。”明旬并未生气,这几个保镖越是对落落信服,他就越放心。
张嘉跟曲爱国是一路看着明旬陷进去的,想到时小姐还不知何时才能开窍,哪怕明旬是他们老板,张嘉也忍不住同情他。
他不过是保镖,按说不该这么跟明总说话,只是张嘉想着多亏了时小姐,他们家才过了一劫。
出了这事后,他爸难受的两天没吃饭,除去买车的十二万,加上保险费,交的税,及杂七杂八的手续费,再赔人家十万,四十万也没剩下多少了。
时落对善良的孩子总多几分亲善,她手悬在男孩头顶上方,问:“你在水中这许多年,怕是早不耐烦了,为何不拽下一人,好替了你自己?”
他是亲眼见着爷奶日日劳作,晚上回来吃残羹冷炙,这样还会被二婶嫌弃,有时候二婶还会对他奶动手。
一家安然过了这一劫。
半晌没动。
要不是有邻居看不下去,偷偷给他爷奶塞些吃的,他们三人早早就饿死了。
明旬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没应声。
少顷,一只脑袋怯怯地探出水面。
小鬼飞快地看了一眼时落,猛地沉下水,随即只冒出一双眼睛来,他那双木然的眼睛突然转了一下。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贴着河水站的。
时落问他,“你心中可有执念之事?”
一个孩子。
直到原本缓缓流淌的河水突然汹涌起来。
当明旬视线追寻那道走远了的身影,他心头酸涩尽散,眼底满是浓情厚意,“我怎会不好好对落落呢?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
不过都是打的他奶身上,这样外人也看不见。
都没跟他商量一下,
只是落落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呵护。
时落蹲下,手悬在涌动的水波上方,她声音透着善意,“你不一样。”
那些大师在外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谁都一视同仁,可若仔细看了,便会发现那些天师多数都是拿鼻孔看人的。
他见着,就会护着他奶,有一回他钻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威胁他二婶,要是再敢打他奶,他就砍了二婶一家。
这样条件下生存的孩子,当爷奶提出舍不得将他留下时,他欣然同意。
因他爸负全责,超出保险公司赔付之外的修车费都是他爸赔。
他脸色苍白,嘴唇无血色,只是这孩子天生长着一张笑脸,便是成了鬼,也吓不到几个人。
正被人惦记的时落此刻已经到了河畔。
小鬼战战兢兢地看时落,“这样我还能投胎吗?”
时落看他,没回他。
小男孩更难过了,他将自己脑袋敲的咚咚响,而后将自己做过的事都说了。
“我一个人在水里这么多年,太无聊了,我又不想拉人下来,我,我就拉了野鸭,有时候是在河边喝水的羊,我就玩一阵,就放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