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明旬的人多,去一趟倒也可以。
时落说:“那你先等一等,我还得去买点东西,正好让你的人带给老头跟石劲。”
这还是时落在明旬面前提及的除了她师父外的
“石劲是弟弟,他住在靠山村,与我相识好几年了。”
明旬若有所思地点头,又说:“能得落落认可,那应该是个好孩子。”
“石劲很好。”未经得石劲同意,时落并没多提他的身世。
“那等你买好了东西,再给我打电话,我让张嘉过来取。”明旬也未探究,他转而说道。
“成,下午我就去书店。”
“才出院,落落你要不要先休息一天?”想必书是给那孩子买的,明旬并未提出要替时落买书,与时落相处时,他大多数时候分寸把握的极好。
“不用,我好了大半,余下的毒素得过段时间才能彻底彻底排出体外。”时落活动了一下手脚,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
连番搭讪,时落都没理会,对方终是没了耐性,他直接甩出一张银行卡,“这里头有二十万,你想不想要?”
“大师,您不用插手,这些我来就行。”
吃罢早饭,时落揣着符,想了想,又将明旬送她的玉笛拿上,这才离开酒店。
张嘉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喝了一口豆浆,时落摇头,“不用,我收拾过了。”
他看到时落脚边的牌子的,却没当回事,只以为时落是个在路边骗钱的女孩子,他再看时落就带上了诱哄,“不如这样,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你帮我做件事。”
午时,时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馒头,这是早上特意带出来的。
酒店的床太软,时落还是习惯木板床,她活动一下四肢,觉得身体今天比昨天又好了许多。
时落没理会,他也不恼,对美女,他总是格外的宽容,皮鞋的主人啧啧有声地感叹,“有这张脸,你干点什么不好?”
“豆浆吧。”时落观察了一下江伊诺,见她面色明媚,眼底含春,料到她与张嘉怕是聊的不错了。
除了制服古尸时时落所谓的没事让明旬不赞同外,其他时候,时落说无碍,明旬并不打算反驳。
“举手之劳而已。”时落坚持自己收拾房间。
时落仍旧没抬头,她拿过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温水。
“大师,可算是盼到您来了。”,江伊诺已经从闺蜜出卖的难过中走出来了,她笑道:“我听同事说咱们酒店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还是明总亲自带来的,我就猜到是大师,送饭这差事还是我特意跟经理要过来的。”
时落并未抬头,继续咬了口剩下半个馒头。
这附近没有公园,只在十多里外有一处广场。
她给明旬去了电话,天黑之前,张嘉又过来了一趟,将时落买的东西带走。
这回送早饭的是她帮过的江伊诺。
洗漱好,她打了酒店内线电话。
临走前,张嘉还是多了一嘴,“时小姐,明总他今天午饭吃的少,吃完没过几分钟,又吐了,他病情可能严重了。”
“上京书店不少,你需要什么样的书,与我说说,我知道去哪买合适。”
“哎,美女,来客人了,你都不招呼一下?皮鞋的主人不是好打发的,他见时落没抬头,干脆自己蹲了下来,低着头,朝时落看。
江伊诺没再劝,她又与时落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视线落在时落手中最后一口馒头上,男人挑高一边眉,“美女中午就吃这个?”
下午,时落给石劲买了书,给老头买的是吃的,据说是上京特产。
看时落穿着,对方料想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二十万对她来说恐怕是天文数字吧?
银行卡就甩在自己脚边,时落抬头,扫了一眼对方。
时落也没客气。
她回了房间,拿起朱笔,刚抬手,又放下,而后划破自己指腹,重新画了一道止痛符跟平安符,将黄符纸叠好,时落拿给张嘉,“让明旬贴身带着。”
符箓到明旬手上时,他眉头紧皱,将叠好的符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脸色微沉,“落落割破自己哪了?”
很快,早饭送了上来。
时落今天不打算去广场,她就在酒店附近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面前插着的还是那她个小木牌。
江伊诺知道时落话不多,她也没多留,跟时落说:“大师吃完了,打电话到楼下,我过来收拾就行,还有房间,我来打扫。”
时落神色一动,她跟张嘉说:“你先等一下。”
“算了,你出去吧。”明旬心疼地将两道符贴身放好,落落本来就失血过多,这番又浪费自己的血,明旬怎么不心疼?
越是心疼,越不能辜负。
闻言,江伊诺往旁边看,果然,房间跟没人住过的一样整洁。
“多谢时小姐。”
她扯开塑料袋,馒头冷了,却不硬。
他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明旬自然不是骗时落的,明老先生喜欢看书,明旬送祖父的书都是他自己挑的。
心里又觉得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