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才是回家的路上突然昏迷的。
“你是谁?”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时落。
时落侧了侧身,露出身后的古尸,“这位你认识吧?”
“她,她——”过去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飞快闪过,徐良才撑着身体,想往后躲,可他昏迷太久,早没了力气,他胳膊肘一弯,又摔了下去。
而且他觉得肋骨处疼的厉害。
“她怎么会在这里,滚开,快点让她滚开。”当初他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又没钱没势的,更没底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今身份不同,他更珍惜这条命了。
“你为什么会晕倒?”时落一直等着徐良才醒来问他,“这事明明时隔二十年了,要是被诅咒,早该在你做下那等恶事后就该死了。”
“我怎么知道?”徐良才心里怕极,哪里敢隐瞒,“我买了一块地,正要打地基时,工人就在地底下挖出那具棺材了。”
“她突然出现的。”徐良才强调。
明旬抱着时落上前。
“落落,既然他醒了,我送你去医院。”明旬不愿意时落听到这些脏事。
徐良才哑了,他这才注意到一直护在时落身边的年轻男人。
两人齐齐抖了一下。
等时落到医院时,曲爱国跟张嘉也刚到。
行吧,反正她也没什么力气走路。
狭长的眼眸淡漠地扫过去。
“要不落落你还是将这解毒丹吐出来吧。”
“呦,这是?”李院长检查了一下时落的伤口,扬声问。
因为当时连夜赶工,挖出棺材这事徐良才用钱封了那些工人的口,要不然他这些房子就别想卖出去了。
“大师,你的意思是——”徐良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直直往后倒。
“还有我家露露。”
时落看着自己发黑的伤口,有些为难。
按着时落的指示,明旬直接去了徐家主卧。
明旬摸了摸鼻子,“李叔,落落就劳烦你亲自检查,这伤口是一种特殊的毒素。”
李院长过了半个小时才急匆匆赶过来,他解释道:“我刚才有一台手术,让你们久等了。”
怎么说他也是为明家工作的,因为明旬,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他亲眼见过,也亲耳听过。他年纪虽不小,但是思想不守旧,他尊重任何非自然现象。
张嘉嘴快,“那得过期了吧?”
明旬说的模棱两可,李叔却点点头,“懂了。”
当明旬看到时落手中那个明显有些年头的小瓷瓶,试探着问:“落落,这解毒丹谁制的?”
“好。”失血过多,时落也浑身冰冷,头脑昏沉,心里发慌。
古尸随着时落吹出来的小调,迈着僵硬的步子,一点点走入壁橱。
“我答应你。”她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帮徐家解决麻烦,只要古尸不出去游荡,她也乐得多吓吓徐家人。
两人不敢质疑时落,也不敢违抗明旬,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飞快地推上门。
“不记得了,在我还小的时候。”后来她年纪大些了,老头就越来越懒了。
明旬胳膊却没动,“你要做什么,我带你去。”
明旬手动了一下,温水洒了些在他手背。
明旬坐在时落身边好一阵,观察她脸色,见时落没有腹痛呕吐的症状,而且伤口黑色褪去了些,这才略微放下心。
“先放我下来,我想到一个好地方。”时落起了捉弄徐家人的心思,她又拍拍明旬的肩头。
“大师,您要走了?”冯梅跟徐母顾不上徐良才跟家产了,两人忙问:“那我儿子呢?他们还没醒。”
“不知道。”时落正打算接过明旬递过来的温水。
“大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徐良才脸皮厚,他已经从刚才的尴尬中走出来了,“过几天我请大师吃饭,也会为大师送上厚礼。”
目的说的明目张胆。
摸出明旬才送她的玉笛,时落又吹出另一串明旬听来陌生的小调。
“棺材我来寻,落落,无论如何,得等你身体痊愈了,才能去那墓穴。”明旬打横抱着时落,垂头时,卷长的睫毛飞快地颤了颤,面上尽是心有余悸。
“没事,吃不死人。”时落浑不在意,当初她还是老头的小白鼠。
徐良才会钻营,看清明旬的脸后,忍着对古尸的惧意,他朝明旬伸手,“明总,久仰大名。”
时落反问:“这古尸是徐良才招来的,自然要呆在你们家。”
两人竟对徐良才将死之事毫不在意,大约也是听的多了,早接受了这事。
别说一个他了,恐怕就是一百个他都及不上明旬。
时落又在门上贴了一张符,她说:“只要你们别撕了这符箓,她就出不来。”
时落有点怀疑这自私自利的一家子真的跟徐露露口中善良的人是同一家吗?
两人一身轻松的走了,徒留下一个巨大的惊恐给徐家人。
“走,把她封起来,徐良才动了她睡觉的地方,这里就赔给她了。”
冯梅还在说:“老徐,你现在不能动了,我们的家产只会少,不会多,我们得给两个儿子多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