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可不愿意看见什么僵尸,她们迫不及待地往屋里躲。
时落看着秒针一下一下跳到了十二。
落地窗上突然传来摩擦声。
她美目一凛,一个闪身,略了过去。
贴在落地窗上的黑影一拳砸向窗玻璃。
几乎同一时间,时落飞奔到了落地窗前,她抬手,掌心覆在玻璃上,视线直直望进黑影灰白呆滞的眼底。
玻璃完好无损。
黑影似乎有些恼怒,开始举着拳头,一下一下击打玻璃。
时落空着的手贴出一张符,这符可将徐家这房子罩在结界中,楼上楼下的人不会发觉这家的动静。
黑影恶狠狠瞪着时落,她张大了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威胁地朝时落低吼。
古尸自然是听不懂时落的话,她朝时落无声嘶吼,青白的脸上一片狰狞。
血瞬间爬满了时落的胳膊。
若此刻有醒着的人在客厅就会发现时落的速度超出正常人,她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古尸,说道:“你不该来人间。”
香甜的味道很快弥漫在客厅内,古尸不停地吞咽,喉咙处发出一声声渗人的嘎吱声。
她吸食的阴气越多,能力越强,若是此刻不制服她,将后患无穷。
时落再不犹豫,直接将傀儡符朝古尸脑门贴过去。
时落往后一跃。
按老头的话说,她在邪物眼里就跟唐僧肉似的。
狼毫沾了血,时落嘴里边念咒,手上动作不停。
不管古尸听不听得懂,时落仍朝对方行了一礼,“扰了您,实在抱歉,徐良才便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只是您不该在人间四处游走,我这便送你回墓中,您意下如何?”
进来后,漆黑的指甲直刺时落的眼睛。
血腥味让明旬眸子血红,他语气难得带上质问:“落落,你不是说能自己处理吗?”
她身负灵力,肉体虽然没经过洗筋伐髓,但在邪物眼中,却是无上美味。
时落本来打算用朱砂,想了想后,又扯开自己腕子上的布条。
然,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她隐约在老头的那屋子书里见过这种类似的袍子。
至于地上躺着的徐家父子跟徐露露,暂且还没被古尸放在眼里。
明旬估摸着时落已经离门远了,他抬脚,用力踹向徐良才家的高档木门。
她脸白的透明,往后退了一步,肩头的血汩汩往外冒,趁着古尸无法动弹,时落又赶紧将傀儡符贴在她的脑门,同时用尽最后一点灵力,加持傀儡符的效用。
她抽取了大部分灵气,附在狼毫上,定身符一蹴而就。
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倒。
只是这回效用比上次短了许多。
时落手中一张定身符飞了出去。
“落落,你要是在里面就应我一声,或是给我个回应。”外头,明旬的声音越发焦急。
明亮的月光下,半空中血红的符箓若隐若现,时落一掌将定身符拍向古尸,嘴里大喝,“定!”
不过她嘴角的血红还是让明旬瞬间回了神。
良久,冯梅跟徐母躲着的房间没动静。
她在时落身上闻到了一股让她觉得极为舒适的味道,她迫不及待地想吞了眼前这个人类。
古尸再灵活,她仍旧是一具尸体,身体还是有些僵硬的。
她的血比朱砂更有效。
她腕子上的血还在流,地上已经汇了一小滩,肩头的血已经湿透了半边衣服。
那张平时冷淡沉静的脸此刻几乎是透明的,她看过来时,眼底流转着微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让明旬心生错觉,恍若下一刻时落就会消失在眼前。
她打开左边一侧可开的小窗户。
古尸动作一顿,直直定在离时落不到半米之处,她尖长的指甲下一刻就能戳穿时落的胸口。
时落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力扯下衣摆,好在今天穿的是明旬给她买的衣裳,料子好,也容易撕扯,时落胡乱将伤口扎住。
木地板被敲的发出清脆响声。
时落已经无力起身,她抓着狼毫,往地面敲了敲。
不知为何,在听到明旬声音的那一瞬间,时落骤然松了口气。
再看着绣技,哪怕过了成百上千年,凤仍旧栩栩如生,牡丹灼灼动人。
做完这一切,时落连捂着肩头的力气都没有,她往后退,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才没倒下。
这时,门却被敲响,同时还传来明旬紧张的喊声,“落落,你在不在里面?”
她缓了一阵,待眼前不停闪烁的白光渐渐散开,她准备再喊一声。
古尸抬起手,尖利的指甲直接刺进时落伸过来的手腕上。
按徐良才昏迷的时间看,这古时起码醒来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她吸了多少阴气,无人可知。
不过可以确定,来上京后她还未杀过人。
他不死谁死?
古尸不知道时落的懊恼,她直奔时落而去。
老头说过凤为鸟中之王,牡丹为中之王,在古代阶级森严的制度下,不管凤还是牡丹,都不是寻常人能穿得的。
那黑影壁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