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做过的事,这二十多年来也不曾被人翻出来过,时间过去太久,甚至徐家自己家人都忘了。
“它脾气不太好。”别看这黑猫在自己面前温顺听话,实则高傲的很,恐怕都是看不起人类的,时落有些头疼。
“过两天我再给你送另外的生机符,是我重新改过的,对你有用。”明旬习惯看着时落离开,他站在原地没动,时落走了两步后,回头跟他说。
这法器是一支直径足有四五厘米长的狼毫。
为了让时落方便做法,徐家人将徐露露也转到了
担心时落害怕,徐家大伯母忙解释,“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躺久了,没法子吃饭,身体有点萎缩。”
明旬点头,“那你去忙吧。”
时落最后问了一句,“盗墓起家的吧?”
“落落,你别生气了,我昨天晚上就是一时想岔了,有些冲动。”
即便徐家家业可观,可明旬真要让徐家破产,也是动动手的事。
“不光盗了墓主的财物,甚至对墓主尸首行不耻之事。”时落凑近了床上的人,而后冷笑,“对过世之人尚且不敬,对活人自是更恶劣,你们不该找我来,不如直接找警察吧。”
这个人类有两副面孔又怎样?
老头笑说这狼毫好似专门为时落量身定制的。
时落又淡漠地收回视线,她走到病床边,打量病床上的男人。
加上徐家两个儿子,徐家昏迷的一共四人,这引起了医院专家的注意,可无论怎么检查,除了身体各个器官功能一日比一日衰弱外,他们身体并无异样。
“你先在这里呆着,我还有事要做,不便带你。”时落揉了揉小黑猫的脑袋,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你莫要将这里弄乱,这是朋友家,你若再破坏,我就真的没钱赔了。”
与看时落时带着暖意的笑容不同,明旬看向徐家三人时嘴角仍旧是带着笑的,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程怡星眼睛有些红,“我今天请假。”
她将一早准备好的包袱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叠符箓,准备系上包袱时,手一顿,又将老头给她的法器带上。
可明旬能查出来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不用,它大概不吃那些。”时落觉得小黑猫更大概率是看不上普通猫的吃食跟玩具。
她不知威力到底如何。
时落没兴趣探究他们的想法。
她记事起就没真的生过几回气。
照片中是个看着与普通人无异的微胖男人。
莫非她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直在生气?
她甚至拿出手机,调出徐家大伯生病前的照片,放在时落眼前。
“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能不能让它在这里先呆两天?”时落说的是一直蹭在她脚边的小黑猫。
“就是前两年,有一回我们全家出去旅游拍的。”
徐母还想说话,却被徐父快一步捂住嘴,徐父也保证,“明总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勉强大师。”
时落有些无奈,她说:“我没生气。”
四个人的病房挨着的,不过徐家两个儿子一间,徐大伯一间,徐露露一间。
看着被时落每天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客厅,程怡星开始内疚。
他们不能人财两空。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因为躺的时间久,身体瘦弱干枯,乍一看,竟不像个活人。
时落原本只是随意扫了一眼,随即眸子一定,她问:“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你没上班?”
因徐家大伯昏迷时间最久,按医生的说法,这么没有缘由的衰弱下去,恐怕连一周都撑不到,徐家三人便先带时落去徐家大伯病房。
时落短促地吸了口气,她上午才从警察局出来,实在不想再进去了。
“大师,不是这样的,老徐他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他对人和善,谁遇到麻烦了,他二话不说就帮忙,他还资助好多贫困大学的学生,大家都感激他。”徐家大伯母忙解释,只是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心底的不安。
“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他不做些善事,又怎会活到今天?”
“等一等。”徐母这时候突然出声,她问时落,“他有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