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人抽搐了几下,突然睁开眼,随即又哎呦哎呦的痛叫起来,有心打个滚,肋骨又疼的厉害。
“有手有脚,却不思进取,以偷盗为生,还曾偷过别人的救命钱,因为这钱,你害死过一条人命,今日不过是个小教训。”时落直接搓了根草绳,打算将人手脚捆起来。
“我来。”明旬上前,接过时落搓好的稻草绳。
捆好,明旬又在男人嘴里塞了一把枯草,不让他嚎叫。
“其实我带了绳子。”明旬拍了拍手,起身。
时落拒绝,“绳子用在他身上浪费。”
确定他跑不了,时落又说:“打电话报警吧。”
有事找警察总没错。
明明能自己替天行道,却又从不违背社会秩序,时落这般有原则,明旬就越发控制不住对她的欢喜。
因是傍晚,上山的人寥寥无几,倒是有几个匆忙下山的,这连云山没有过度开发,山上没有娱乐设施,也没有直接下山的缆车,爬山的人只能靠两条腿走下来。
明夫人后来就不再将猫带着去老宅了。
时落没忍住,捡起地上的松子,看着明旬直笑。
林中,天暗的要比别处快些,时落踏上又一级台阶时,侧头往旁边树丛看,一只野兔正探头探脑地望向她。
明旬哭笑不得,他手又有些痒,大约是天将黑的缘故,他小小放纵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时落的发顶。
确定明旬站在原地没动,小松鼠加快脚步,几步蹦到时落面前,将松子往时落脚边一放,而后踮着脚又看了时落两眼,这才窜入树丛。
“落落。”薄唇吐出这两个字总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缱绻。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下午五点,车子才停在连云山脚下。
上山有石阶,石阶挺宽,并排能走四五个人,明旬上了几个台阶后便放慢脚步,跟时落并排而行。
大概是程怡星之前在她耳边的絮叨起了作用,又或是明旬本身的矜贵气质,时落觉得明旬就该住在豪华别墅里,吃香喝辣,不,吃清淡喝养生汤,睡觉也该是高床软枕。
时落挑眉,这连云山的动物似乎要害羞一些?
要是别处山上,这会儿自己脚边恐怕已经聚集了不少种动物跟飞鸟了。
扑哧——
“嗯。”时落点了点头。
这也是为何到山顶的人不多。
之后一路,车子未再停顿。
话落,率先转身,往山上走。
让她意外的是明旬竟然也没有丝毫疲色,走了大半个小时了,他气息都没乱一下。
不该如此。
“客气什么,你我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时落紧随其后。
由此可见,要不是明旬体内的煞气跟阴气拖累,他该有多强悍。
跟着她出门,明旬受苦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我与你并无不同,你不是说我只有大半年可活吗?之前我的人生太过按部就班,剩下这大半年若是能活的不一样,我死而无憾,该感谢时姑娘才对。”
原先在山上,老头开始觉得有许多动物跟飞鸟围绕在身边还挺不错,热闹,时间久了,他又觉得吵闹,最后干脆设了结界,专门吓唬小动物跟鸟雀。
已是夏末,天黑的越发快了。
大概是身负灵力的原因,在时落跟老头住的山头,时不时就有小动物往时落跟前凑,老头说人越是单纯,越会惹动物喜欢。
只是等上了车,他已然收拾好了心情,面上仍旧跟往日一般温和。
不光躲,还尖叫。
明旬显然也注意到旁边一幕,他脚步一顿,跟时落说:“落落,你先走几步。”
它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想看看明旬是否会突然出现。
说起来,明旬还是时落
“这事过后,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跟我说,我尽我所能帮你完成。”时落对明旬更同情了。
时落对山再熟悉不过,她走的尤其轻快。
又走了约莫十分钟,一只松鼠从树上飞快爬下来,跳在一块大石头上,松鼠两只小爪子抱着一颗松子,伸着脑袋往时落看,它似乎想将松子送给时落,小爪子伸出来又快速缩了回去。
看看,这就是时落舍不得明旬死的缘由。
“朋友?”明旬狭长的眸子神色莫名,若仔细看,更多还是喜悦。
“既是朋友,那我以后对你是不是能换个称呼了?”明旬笑问。
闻言,时落没多问,往上走了十多级台阶。
有人说话,爬山也不难。
“若你喜欢,我可以封闭它们的神识。”时落觉得明旬前半生果然是少了很多乐趣。
这山上树木葱郁,间或有大块石头点缀其间,人少了,山间小动物才敢偷偷探出头来。
那松鼠果然抱着松子跟上。
时落越发奇怪。
时落想的显然跟他不在一处,她说:“你恐怕从未在荒郊野外留宿过,委屈你了。”
明旬无奈的想抹把脸,最终还是跟着时落一起笑,他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母亲从前养的猫见了我总躲得远远的。”
明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