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听起来你不喜欢那本书吗?那是我挑了好久的珍藏版书籍呢!”
“……不,你误会了。”
“真的吗?我记得我送给你的时候你明明笑得很勉强啊。”
“……让我们来说别的事吧,月见。”
好吧。
白野月见露出安利失败的惋惜表情。
宫野明美感到很奇怪,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抱歉,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联系,我要谨慎一点。”白野月见把头枕在方向盘上,语气慢吞吞的,“万一有人利用你的身份给我下套,或者干脆把你绑了来诈我怎么办?你知道的,组织里我的身份还是个秘密呢。”
以组织逐年递增的卧底率来看,白野月见觉得组织总有一天会被那群假酒包围的,一旦身份暴露,她的处境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而且……
那些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会让她省心。
就像经典的推理作品里常常会出现大家族都逃不开的遗产纷争,一群心怀鬼胎的嫌疑人相互指认,人心惶惶,等故事到了最末篇,侦探登上舞台解开谜题,众人才发现厮杀的根源来自于那笔丰厚的财富。
组织也是一样,乌丸莲耶手中同时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和暗地里操纵各国政治的滔天权势,没有人不会对它心动。
据她所知,现在已经有好几股势力在暗自发酵了。
如今他们按耐不动,是因为乌丸莲耶位置坐得还很稳,乌鸦漆黑的羽翼还足以遮蔽天日。但凡有一天他开始衰落了,那些势力就会一拥而上,把组织蚕食殆尽。
届时,看上去普通又没有能力的白野月见就会变成他们的眼中钉。
想到未来要面对那样的局势,白野月见就感到一阵头疼,真希望她那个便宜老爹可以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不然的话……
她重重叹了口气。
宫野明美多少知道她的情况,语气有些担忧:“嗯、嗯,你现在可以确定真的是我了……但是,应该没有那么夸张吧。”
“有的哦。”白野月见幽幽说道,“我怀疑银行那个案子就是他们干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子弹刚好打中了我。”
“子弹?!”
“而且我手术结束醒来后,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我觉得这也是他们干的。因为我是Boss宠爱的女儿,他们不敢直接动手,所以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下药!没错,就比如朗姆那个浓眉大眼的臭老头,这肯定是他的主意!”
“不,所以月见……子弹是怎么回事?身体又怎么了,不舒服吗?”
宫野明美忧心忡忡,比起组织内斗,她更关心好友的情况。
“没什么,工作上的小事故。”白野月见安慰她。
至于醒来后的异样……
从医院病床上醒来时,白野月见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是指身体上的变化,而是她身上多了一种无法解释的违和感,仿佛与现实割裂,就好像……过去习惯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一夜之间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可无论多少次翻阅记忆,白野月见都无法探知出异样的所在。她闭上眼睛,过去一幕幕无比清晰地在眼前闪过,从她被亲戚们当成拖油瓶踢来踢去,到便宜老父亲出面拯救她,到她和幼驯染琴酒的相识,再到她后来搬去伦敦定居,一切都一目了然,没有半点浑浊。
但是,萦绕心头久久不散的不协和音提醒着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了找出这个违和感,白野月见需要赶紧给自己找个搭档,把工作重担都交给对方,之后她才能放心解决自己的问题。
所以她丢下自己的摸鱼原则,专程来了警校。
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跟宫野明美说,她决定把这个话题抛之脑后,关注起对方的事情来。
“你寄这个手机过来是要找我的对吧?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啊,那件事的话,没事了,现在已经解决了。”宫野明美声音温和地说,“其实是之前我开车回学校,不小心在路边撞了一个人……”
“什么?!”白野月见眼神一凛:“撞死了吗?需不需要我来帮你处理后事,放心,我可以带专业团队过来。你要警视厅的还是组织,我手里都有。啊!但是我本人是不会过来的,因为今天是休假。”
“不,他还没死……不如说在城市里很难把人撞死吧,我开的又不是赛车。”
“啧。”白野月见扼腕叹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不对,你应该在撞到他的时候就立刻下车把他崩了,以绝后患。”
宫野明美被逗得哭笑不得。
“不会啦!月见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琴酒,那种残暴的事情只有他做得出来,而且我手里也没有枪!”
“可惜。”
玩笑过后,宫野明美继续解释,那个交通事故其实很快就解决好了,受害者很通情达理的表示责任是fi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