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无寿倒是经常来安慰独孤琴不要太过焦急,反正现在已经知道父亲安然无恙,等到教主过些日子,心情恢复,也说不定就会和独孤琴见上一面。
当然,独孤琴也是这样希望的,希望父亲能够尽快恢复到从前的父亲的样子。
一段时间过去,后来听说一向忠于独孤圣教的功臣左使韩不破,因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竟被父亲独孤庆天逐出圣教总坛,分配到偏远的襄阳分坛,紧接着右使姜尚全也因其他原因被独孤庆天无辜逐出,分配到九江分坛,看到此种情况,大家都是疑惑不解,不少教中元老心中甚是不安。
圣教的老臣们接二连三地被排挤出总坛,随之而来的新近提拔之人却都是些工于心计,拍马逢迎之人,尤其是新近收纳的一些人如闲得要命任意、死要钱终能等、还有毒婆娘等,很得教主的信任,作为心腹对待,教中大小事务都与这些人商议,教中风气为之一变,弄得教中乌烟瘴气,让教中众人一时之间各自人心惶惶,不知所从。
独孤琴本来一向对教中事务不愿过问,只是最近此类风声不断传到耳朵里,让自己心中颇是烦躁,更是担忧。
从独孤圣教的长远大计着想,父亲如此做法实在是有些欠妥。想想左使韩不破、右使姜尚全,全是忠心不二之人,为了圣教不惜性命,披肝沥胆,独孤圣教能够今天,和二人的辛苦付出是分不开的。可如今却无端遭受贬斥,即使有些过错,也不至于弄到如此地步,这可都是和独孤庆天一起喝过血的兄弟,一起拼过命的兄弟。
独孤琴想想觉得实在不应该这样,便找个理由想要求见父亲独孤庆天一面,以便当面为左右使求情。不成想,自己还在大殿门外,便遭到独孤庆天的大声呵斥,独孤琴本来还想抗争几句,但听到独孤庆天那冷冰冰的声音,全然没有以前父亲宠爱的那种语气,心生无趣,便只好退下。
独孤庆天的声音,独孤琴一听便知,大殿里传出来的的确是独孤庆天的声音,但又和记忆中的声音有些区别,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对于父亲现今如此大的变化,独孤琴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到底是为了独孤圣教的未来,还是为了不能理解父亲现在为何如此行事乖张,很显然,独孤琴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没过多久,独孤庆天作了一个让大部分教众都感到惊讶却又无法理解的决定,总坛搬迁。
就是将独孤圣教总坛秘密迁往龙门山。理由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壮大独孤圣教,重振独孤圣教的昔日雄风。
独孤圣教起初创立源于龙门山,只是后来武林各大门派联合起来一起攻打龙门山,无奈之下,独孤庆天才在逃亡的路上决定将昆仑之北的傲来山选为复兴之地。此时,重回龙门山,台面上无可非议,但实际上独孤圣教目前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各地分坛还在秘密组建之中,此时返回中原,太过招人耳目,只怕会引起武林各大门派的注意,反倒不好,并且此次总坛搬迁与独孤庆天原先制定的韬光养晦的策略是相背而驰的。
不过,现在如果有心看看,就会发现围在独孤庆天周围的都是些什么人,尽是些溜须奉承之人,一味的说着顺耳的话,做着顺眼的事,别说教主的指令是否正确,就是明知教主指令错误,他们也都会异口同声地赞成,因为在这些人的心里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教主喜欢听啥,我们就去说啥,教主喜欢干啥,我们就去干啥。
而能够说真话的人却已经没有机会说了。
独孤教主下令,考虑到一些女眷和老臣的年纪和环境适应的原因,便安排独孤琴及一些独孤圣教的老臣依旧留在傲来山,看护圣教旧址。一方面旧址需要留人看护,二方面给独孤圣教留条后路,至此,独孤琴便再也未有机会见过自己的父亲独孤庆天。
那个以前那么溺爱自己的父亲独孤庆天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现在的独孤教主似乎也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独孤琴,住在傲来山,因为近几年来连独孤琴的生日,独孤教主都已经给忘了,更别说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语。这在以前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父亲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仅仅是败于剑圣的缘故?难道是跳崖受伤所致?每每想起,独孤琴心里都是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因为独孤庆天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独孤庆天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独孤琴关心着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
而现在的独孤庆天却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父亲。
以前的独孤庆天对自己充满溺爱的眼神,独孤琴一直铭刻在记忆深处。每次想起心里便涌起无尽地暖意。可现在的父亲竟然连见都无法见到。更别说一个慈爱眼神的期待,那应该是很久之前梦中的场景。
独孤琴也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却毫无头绪,一筹莫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独孤琴思前想后,总是觉得哪儿不妥,但是就是发觉不了不妥的地方。现在身边又没有人帮她,原来还有左使韩不破和右使姜尚全可以请教咨询,可现在,他二人都被贬到千里之外,音讯皆无。具体过得怎样也是一无所知。
独孤琴似乎想起左使韩不破在去襄阳分坛前,前来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