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客官这是刚回来吧!累了吧......您先上楼休息片刻,小的还按老规矩,稍后给您把饭菜端上去,送到您房中!.......”店小二见住店的客官回来,连忙迎上去招待。
“嗯,有劳了。”清冷的声音响起。
颜心浅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急忙转身回眸,惊呼出声:“昭年!......”
离弦和蓝田闻言也回头望去,他们身后出现的人果然是昭年。
昭年怔了片刻,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
“心浅?!......你怎么会在这里?”昭年环顾一圈儿,看到离弦和蓝田竟然也在,“你们?......”
心浅他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伽兴城的悦华客栈之中?......
颜心浅起身,快步走到昭年身旁,眸光闪闪,凝神注视着他,“昭年......你走的这几日,我一直担心你遇到危险......于是便求蓝田带我来寻你......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一同追查魔物的踪迹......”
昭年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感动,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一向清清冷冷的神色夹杂了不易察觉的温柔。
见昭年没有回应,颜心浅隐隐不安,生怕他开口让自己回去......
“昭年,我......”
“心浅,我......”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唤了对方,又默契地一同噤声......
离弦和蓝田坐在桌旁,一边看着两人含情脉脉,一边替他们感到着急。
蓝田小声地嘟嘟囔囔道:“昭年这小子......明明心里也装着我们心浅,不知道此刻吞吞吐吐干什么......”
听见蓝田的嘀咕,离弦忍俊不禁,蓝田倒是性情率真、心直口快啊......
离弦起身上前,去请昭年也过来,入了座。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昭年,若不是我们在此巧遇,我今夜怕是要露宿街头了......”离弦想着,这下他可以和昭年住在一间房了。
蓝田将颜心浅也拉回来坐下,故意说给昭年听,“唉,有的人真是洒脱啊,说走就走!......害得我们心浅这几日茶饭不思,花容憔悴......还险些被什么太子强娶进宫......”
“蓝田......”颜心浅轻轻扯了扯蓝田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什么太子强娶?!”昭年听蓝田说了一半,疑惑不解。
离弦赶紧咳嗽了几声,“咳——咳咳......此处人多嘴杂,等会儿我们回房再说......”
昭年按下心中疑惑,点了点头,蓝田只好作罢。
店小二又给他们几人加了几道菜,端了过来。
“各位客官,这是咱们伽兴城的特色菜肴,粽叶包肉、古法酱鸭、铁板芋头、笋尖烧麦......都是小店的招牌菜,您几位慢用!......”
昭年开口道:“有劳了。”
“原来各位客官是旧相识......那敢情好,小的给您客房中加一张睡榻,铺好被褥,今晚上您们就先凑合着......等明日刺史府办完喜事,这四面八方赶来的宾客也就陆续退房出城了,到时候,小的再给您们安排几间上房!......”
离弦点了点头,但心里有些奇怪,伽兴城理应由此处太守管辖,何时又出来一位刺史?他竟然都不知晓......即便是刺史家的公子成亲办喜事,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小二,这伽兴城不是应该由太守管辖吗?怎么还有一位刺史?......”离弦开口询问道。
店小二了然地一笑,“一看客官就是从外乡来的,您们有所不知啊......此地原本只有一位太守张大人,多年来虽说比不上皇城富裕,但大伙儿也都安居乐业。直到一年前,原本住在临城向阳城的刺史何大人迁居于此,从那以后,这太守张大人说话就不管用了,伽兴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刺史何大人作主......老百姓的日子啊......越来越难了,唉......”
店小二口中的刺史何大人,离弦倒是有所耳闻。
南州刺史何大人名为何冲,在朝中为官几十载,掌管南州地域的向阳城、欣罗城、伽兴城三城。
虽然也曾经有官员上奏父皇,说何冲贪污受贿,但一番查证下来并没有真凭实据,后来也就没有治罪于他,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何冲竟然迁居于最为临近皇城的伽兴城,看来他是看中了伽兴城的富庶......
此次他微服出宫,追查魔物到此,倒是可以趁机暗查,看看这位何刺史为官究竟如何。
蓝田听了店小二的话,追问道:“小二,那这刺史何大人家办喜事,城中怎么会来了如此多的宾客?居然能住满城中各个客店......何大人他......人缘很好吗?”
“啊,这......”店小二左顾右盼,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旁边桌的两个本地人本来正在喝酒聊天,一听蓝田的问话,立刻接过了话,“小姑娘,我们劝你不要打听刺史何大人的事,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