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开门,好大一声响。
厉鬼还没来得及嚣张,桌上的阿碧抬爪射出四道碧线。
碧线迅速将其捆住。
水盈上前一掌拍在厉鬼脑门。
“啊——”
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眉头一皱,水盈瞥一眼阿碧。
阿碧秒懂,当即松开碧线。
厉鬼趁机遁逃,再无刚来时的威武得意。
牛春花不明白为什么放跑厉鬼。
阿碧一跃跳上水盈的肩头:“小盈,我们追。”
“走。”水盈果断追出去。
其余人赶紧跟上。
阿蝠解释:“魂魄不在厉鬼那,需他引路。”
原来如此。
牛春花望水盈的背影,好厉害的人。许多驱魔师闻风丧胆的厉鬼,连一招都过不了。
水盈姑娘是当之无愧的驱魔师第一人,若她也有这般本事就好了。
起码能保护自己。
从小到大,所听所见。
所有人都在说女子一生只为嫁人,生个大胖小子为夫家传宗接代。
男主外女主内。
女人生来操持家务,伺候一家老小。牛春花以前也如此认为,看到水盈才明白。
不是的,女子可以有很多活法。只要够厉害,就可以打破那些沉重的枷锁。
众人追着厉鬼来到一处荒凉地。破砖破瓦,是座废弃的小院子。
其余人等在外面。
水盈和阿碧进去。阴风阵阵,冷到骨子里。
手持木剑,水盈步入院中。
四周很安静。
猛然,一只厉鬼扑上来。
水盈一剑拍过去抽对方的手,随后又有厉鬼袭来。原来这里并非一只厉鬼,总共五只。
被拍开的厉鬼眼见不敌,扭身往外飘。正面遭遇阿蝠等人。
牛春花见到这只厉鬼心中一惊,竟是同样被毒死的几个男人之一。
莫非他们都已化作厉鬼?
厉鬼扑面而来,阿蝠手帕一甩击中对方的脸。而后手腕一转,手帕裹紧厉鬼的脖颈。
手帕越缩越紧,厉鬼不断挣扎。
“嘭。”
厉鬼爆开,魂飞魄散。
牛春花不敢置信。
阿蝠收回手帕微笑解释:“厉鬼一出,必然索命。吴婶可不是第一个被害的。”
“什……”牛春花怔在当场。
她红了眼眶。原来自己畏惧缩在被窝时,正有人替她受过。
院里。
厉鬼节节败退十分不服:“她杀了我们。我们只是报仇而已,有什么错!”
“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我管不着,也不关心。但你们残害无辜,吞魂修炼。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以为我看不出来?还想蛊惑我,愚蠢。”水盈抬手打死一只厉鬼。
其余厉鬼立时逃窜,水盈紧追一只。剩余两只逃出去,分别被阿蝠和阿紫解决。
阿碧射出碧线束缚住奔逃的厉鬼。
水盈迅速上前,一掌抓住他的脑门扯出一个虚影。
魂魄拿回,再无顾虑。
阿碧抬爪灭掉厉鬼。
吴婶的魂魄被吃掉大半,虚弱到随时可能消散。
水盈将其团成一个球,手指冒绿光轻点:“生命源泉,赠尔微光。灾祸已消,福寿安康。”
白球光芒一闪,沉淀下来。总算赶上,水盈松口气。
阿碧一脸得意:“我出力不少。”
“知道了。奖励你小鱼干。”
“我又不是真的猫。奖励别的行不行?”
“这么说你不吃鱼干?正好省了。”
“不不不,我吃。我吃还不行嘛。不许克扣我口粮。”
一人一猫拌嘴出去。
阿紫看到水盈手里的白球:“人救回来了?”
“嗯。”水盈张开手。
白球飘落地面,慢慢变成吴婶的模样。她微微一笑,感激鞠躬。
“回家吧。”水盈摆手。
吴婶转身循着引路香的味道飘走,回到家进入身体里。
事情办完,该回了。
水盈转头看向牛春花:“我虽不是官差,不管人的恩怨纠葛。可你确实害人性命,以致无辜百姓遭难。我不抓你,也不罚你。你知道该如何做。”
旁人因她而死,如何释怀?
牛春花落下泪来:“难道我该忍耐到死吗?”
水盈微微叹息:“你杀他们,是你们之间的因果。可这其中牵连太多无辜的人,事情变了样。生命之重,压在你灵魂上。生前死后都会纠缠你。来世,你投不了人。”
恩怨纠葛,若不牵连旁人行事情有可原。一旦祸及无辜,罪孽加身。
一条生命背后是一个家庭,是死别之痛。
牛春花沉痛闭眼:“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有罪者,理当绳之以法。”
“你明白就好。我们走吧。”水盈迈步先行。
阿蝠和阿紫担忧,还是无奈离开。
蓝笛望着牛春花,犹豫再三道:“错的从来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你的反抗有罪但没错。是他们心肠恶毒,害人连累于你。下一世,哪怕做动物你也要漂漂亮亮的。”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