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溯玉阁。
穿过层层阵法迷障,楚昔昭一行人来到了金碧辉煌的正殿之外。
正殿无阁主诏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其余黑衣人皆在此止步。
唯楚昔昭一人目不斜视拾级而上。
从此处到殿门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一眼望不到头。
他所到之处,两旁侍立的护卫立即屈膝跪倒行礼,在两侧跪了长长的一溜,台阶望不到头,跪倒的人也望不到头,场面极是壮观。
作为溯玉阁三大祭司之一,还是溯玉阁主唯一的亲传弟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人看向楚昔昭的眼神中满是敬畏与仰慕。
然而楚昔昭只做未觉。
他踏入宫门的刹那间,一盏又一盏晶莹剔透的琉璃宫灯次第亮起,照亮轻纱幔帐之后的两道身影。
女子低低的呜咽与喘息声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但以楚昔昭的修为,落在耳中还是显得格外清晰。
他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
而后缓缓跪下,低声道:“师尊。”
随着楚昔昭这一声,轻纱幔帐之后的动静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一个女子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阁主,阁主,不要停下来啊!”
“您实在太厉害了!”
“奴家……”
“奴家这可真是爱死您了!”
这声音中人欲醉,简直能一直酥到人心里去,不用看都知道说话的定然是个叫人欲罢不能的大美人。
幔帐后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
紧接着,女子的呜咽与喘息再次响起来了,比刚才还要动人。
满室馨香。
风月旖旎。
竟然完全无视了楚昔昭。
楚昔昭没有什么笑意的勾了勾唇角,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了。
正殿中的每一块地砖都是以如今修真界有价无市的万年寒玉所铺就。
其寒彻骨。
寒气丝丝缕缕沁入经脉,时间一长,饶是以楚昔昭的境界,也不禁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而且进入大殿后自身修为会被压制,虽然境界尚在,却没法施展动用灵力,换言之,也就是没办法以术法来抵御寒气入侵。
修真界中人皆以能够觐见溯玉阁主为荣,却不知即使跪于此处,也是一种极其折磨人的酷刑。
楚昔昭抬起头看着半空中漂浮的数十盏莲花灯,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
这莲灯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变幻一次颜色,自他进殿到现在,莲灯已经变了三次颜色,也就是说,他至少在此处等了三个时辰了。
可幔帐之后似乎依旧没有任何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原本犹如千针万刺一般的膝盖渐渐开始变得麻木。
一缕殷红的血色溢出来,落在砖石之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楚昔昭再次皱了皱眉。
对方要他等也可算是常事。可是要他等这么久,却还是头一回。
难道知晓他无功而返,已经开始发难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膝盖上的麻木感越来越重。
开始时还只是一点点血色,其后经脉崩裂,大量的鲜血涌出来,几乎染红了万年寒玉铺就的地砖。
幔帐之后的美人眼含秋水。
她意乱情迷中漫不经心的向外一瞧。见到此情此景,先是惊怔,而后又有不自禁的有些洋洋得意。
三大祭司在溯玉阁中地位超然。
除阁主之外人人见到都要行礼。
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本该是遥不可及的人物。可如今这样遥不可及的人物却在她面前长跪不起,如此狼狈。
何人见了能不得意?
现在已然如此,若有朝一日得了阁主的喜欢,能在这溯玉阁之中有个正当的名分,那不就更是了不得。
一步登天。
美人搂住男人的脖子,吐气如兰。
她声音娇媚至极,一声又一声的喊:“阁主。”
更加卖力的伺候讨好对方。
然而蓦地——
因为动作太大,她脚上戴着的金玲掉落,骨碌碌滚到了楚昔昭身旁。
金玲声清脆悦耳,极是动人。
美人见状,不由得惊呼一声。
她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阁主赏赐奴家的金玲!”
阁主又笑了一声,懒懒道:“去捡回来吧。”
美人语气变得无措:“可奴家衣衫不整,这怎么使得。”
此时男人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她没有任何遮蔽的后臀。让她浑身战栗的同时,又忍不住欣喜。
她认为这是对方喜欢她的表示。
阁主“哦”了一声,懒懒道:“那就别捡了。”
可美人还不肯依。
她声音好似春水:“阁主所赐,奴家视若珍宝,可舍不得啊。”
阁主声音里便多了一丝戏谑的意味,他漫不经心的在女人臀上拍了一下:“那你说,应当如何?”
美人身子微微一颤。
她往男人怀里缩了缩,须臾后,红唇轻启,娇声道:“可否麻烦一下祭司大人呢?”
隐隐看出阁主折辱的意图,她竟然也开始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