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安排好了,才放弃了低低沉沉的哀乐。
因为人比较少,所以显得气氛特别的悲伤。
秦京茹是彻底在屋子里待不住了,抱起儿子准备去秦淮茹家躲一躲。
秦淮茹听说聋老太太没了,放下手里的活儿就要往外走。
秦京茹赶忙叫住秦淮茹,“姐,你不会要去吧?”
秦淮茹一边换鞋一边说:“是啊,怎么说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去送最后一程吧。”
秦京茹不以为然,“也不知道你参合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秦淮茹没搭理秦京茹,“你在家里玩儿吧,我去就回来了。”
贾张氏出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出门了。贾张氏看秦京茹抱着孩子在客厅里玩儿却不见了秦淮茹的影子。不禁好奇,“你姐呢。”
秦京茹,“去四合院了。”
贾张氏一听脸就垮了,“去那儿干什么?”
秦京茹看着贾张氏的脸色不好,“聋老太太没了,她说去看看。”
贾张氏有点儿不可思议,“谁?你说谁没了?后院的龙老太太?”
秦京茹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可不是么,除了她还能有谁。”
也许是人老了,都会对熟人的去世颇多感慨,也可能是年龄大了,会从别人的身上看到将来自己的影子,贾张氏一时之间呆愣住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秦京茹等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声音,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贾张氏一反常态地呆坐在沙发上,眼睛发直,闭口不语。
秦京茹心里一咯噔,“姨,你没事儿吧?”
说了一句,贾张氏仍旧是没有反应,秦京茹更害怕了,这老太太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秦京茹这么一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把抓起正在地上玩耍的儿子站起身来。
“姨···你···你没事儿吧?”
贾张氏缓缓地抬了抬眼皮,“你玩儿你的,我能有什么事儿。”说话也是慢慢悠悠的和往常大不一样。
秦京茹硬是挤出一丝笑意,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不,不玩儿了,我们···我们这就走了。”
秦京茹害怕贾张氏一会儿万一出个什么好歹来···越想越是害怕。这个地方是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了。
贾张氏点了点头,“你要是走我就不送了。”
秦京茹像是得到大赦一样,挎起自己的包,拉着儿子就往外走,“不用送,不用送,您就座着歇吧。”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脚步一刻不停地就往楼下跑。
许是从昨天晚上就提心吊胆,现在秦京茹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厉害,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到了楼下,秦京茹忍不住地抬头往上看了两眼。现在已经入冬了,北方的冬天,凛冽的风刮得人只觉得一阵冷意,秦京茹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把儿子的上衣帽子给套上。
迈开步子,没有目的地走。
回去吧,自己也实在是不想回那个鬼地方去,但是秦淮茹家里她也不敢呆下去了。
走了半天,才决定,干脆去找许大茂。
秦淮茹到了四合院,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哀乐了,秦淮茹瞬间就红了眼眶。
自从搬走以后还没回来过,本来以为自己对这个破地方没什么好怀念的,可是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大门,熟悉的一砖一瓦,都让她不禁地红了眼眶。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和里面的人已经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聋老太太,秦淮茹谈不上喜欢,可不得不说,以前没有老太太,一大爷是不会帮助她们那么多的。
老太太一直都知道,可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棒梗不光是偷过何雨柱,老太太家里也没少光顾。可老太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淮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她知道老太太不太喜欢她和何雨柱走得太近,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她的待人处事的风格。
可这个院子谁都给老太太几分颜面,老太太却从来都不当面说秦淮茹的不是。
就这点儿,秦淮茹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走进大门,前院毕竟冷清,也没有花圈,只是挂了一个粗布做的白花。
越往后面走,哀乐的声音就越大,可院子里除了哀乐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人的声音。
走到后院儿,秦淮茹才看到了人。
三个大爷头戴白布坐在老太太的屋子门口,其余的人都各忙各的,不时的低语几句。
还是李冰回头的时候看见秦淮茹,“你来了?”李冰有一丝的惊讶。
李冰这一声,大家伙都朝进门的方向看了过去,秦淮茹点了点头,鼻头一酸。“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就···”
李冰走了过去,来到秦淮茹的身边,伸手拉住秦淮茹就往里走,“昨天晚上的事儿,你怎么就知道了?”
秦淮茹,“京茹来了跟我说的,我一听说就赶紧过来看看。”
“人走的时候挺平静的,没什么痛苦。”
秦淮茹鼻子一酸,眼眶也就不由自主地红了,点了点头,喉咙里面犹如梗了一根刺,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