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的儿子在怀里动了动,害怕地搂着她的脖子,“妈妈,咱们回家吧我害怕。”
小孩子到底是个小孩子,大人说话的口吻稍有不对,就瑟瑟发抖。这也是跟许大茂不同的地方,许大茂是恨不得天下大乱。
秦京茹本来还想瞪着脖子吵上两句,可儿子这一说,只狠狠地瞪了秀梅一眼,抱着儿子就往家里走。
心里窝着一股气。
许大茂见媳妇儿脸色难看,作死地问了一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京茹本来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撒,许大茂这一问,刚好给了秦京茹发泄的出口。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我被何雨柱的媳妇儿羞辱了!”
许大茂皱眉,“怎么回事儿?就凭她?她算哪根葱,敢羞辱我媳妇儿?”
秦京茹眼眶一红,鼻子一酸,把儿子塞到许大茂的手里,“我算是什么?我就是个农村来的。”
许大茂抱着儿子,“她说你农村来的?她难道不是?”
秦京茹抹着眼泪,闭口不言,只是抽泣,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茂,你说你,咱们为什么非要在这个院子里跟那些人一起住着,住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看见她们心里不烦么。”
许大茂,“京茹,你也别有事儿没事儿就拿我说话,要是因为房子的问题你就直说。”
秦京茹正要发作,看见许大茂板起了脸,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许大茂的狗脾气她还是清楚的。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许大茂对着来。
秦京茹撇了撇嘴,“大茂,你要是心疼我,就得给我出出气。我可是不想总是被人欺负。”
许大茂,“不就是傻柱的媳妇儿么,你等着京茹,我非得让傻柱栽个跟头好好长长记性。”
怀里的孩子在许大茂的耳边悄悄说:“爸爸,我妈刚才跟阿姨差点儿吵起来。我可害怕了,她太凶了。”
许大茂,“害怕什么,你是个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害怕。你怎么没一点儿我的样子呢。”
秦京茹听一听,警觉地看着许大茂,立马说:“行了,行了,他还是个孩子呢,你让他多像你?现在就下来去打一架?不会教别瞎教。”
秦京茹把儿子又抱了回去,“走走走,赶紧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何雨柱他们三个人走了之后,一大爷和一大娘安顿好了老太太。一大娘看着老太太不放心,“我看咱们俩的考虑着轮番的照看了,现在这情况不能让她一个人了。”
聋老太太从刚开始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屋顶,一动也不动。这架势怪吓人的,不动也不出声,只是偶尔把手指放在她鼻子
一大爷愁眉不展,“我也正有这个意思。我觉得···”剩下来的话一大爷也不敢说了。老话说得好,太阳下山以后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说了都会应验的。
一大娘,“我在这儿陪着,你就放心吧。不会想你想的那样的。”
一大娘知道老伴儿担心什么,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
一大爷,“你回去,我在这儿。有什么事儿我喊你。”
自从出院了以后,一大娘就没让老伴儿干过什么操心或者费力的活儿,这看护的活儿就更不可能让他干了,休息不好影响身体。
“不行,你得听我的,我在这儿。你是个男人也不方便。你放心有事儿就喊你,再说了院子里还有这么多人呢,秀梅他们都在呢。”
一大爷知道老伴儿是在担心他,不过想想说得也对,他怎么说都是个男人,万一晚上上个厕所,也不方便。而且老太太家里就这一张双人床,他要是来陪护,还得想办法弄个睡觉的地方。
一大爷点点头:“行,那就听你的。”
等老伴儿走了,一大娘看着床上已经闭上眼睛的聋老太太,心里突突突的打鼓,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仔细地盯着老太太的胸脯看。
一起一伏,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证明人还是活着。
一大娘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晚上的院子格外的安静,尤其是现在,邻居们大部分都走了,后院就剩下两家人。
一大娘把盆子里换下的衣服,床品,倒上洗衣粉,接上水,泡起来。等明天早上再洗就会好洗很多。
秀梅回到屋子里,看见何雨柱已经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上若有所思。见秀梅进屋,何雨柱懒懒地看了一眼秀梅,缓缓开口:“你觉得咱现在咱们要是走了,你大姨能忙得过来么。”
秀梅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何雨柱说的意思。秀梅讪讪地说:“你也别想那么多,你就是把房子卖给徐洋也不是马上就搬走了,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老太太。”
何雨柱轻嗯了一声,“我是放不下。”
秀梅走到何雨柱的身边坐下来,“我知道你放不下,老太太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大姨夫现在年龄也大了,他们两口子还替咱们照顾着老二。我知道你觉得咱们自己走了不地道。”
何雨柱没想到秀梅会说出这样的话,定定地看着秀梅一会儿,起身坐直,“媳妇儿,要不房子的事儿咱们缓缓。我觉得只要是我想卖给徐洋,徐洋什么时候都会要的。但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