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京茹也总是被同村的男人们调侃,可今天觉得格外的反感。
“看谁也不看你的!”秦京茹撂下这句话,挑起水似乎是逃一样的跑了。
“这个破地方真是不能呆下去了。”秦京茹一边累得气喘吁吁,一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回家一定给许大茂写一封信,把结婚的事情催一催。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秦京茹都没有来得及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里,就迫不及待地进屋找出纸笔开始给许大茂写信。
“读书也没见你这么认真过。”秦母看见秦京茹着急忙慌地找纸笔写字,又看了看院子中央的水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秦京茹洋洋洒洒地写了整整两张信纸,把这辈子自己所学到的能用的词,会写的字都用上了。
感觉一点儿也不比干活儿累,绞尽脑汁。
看着自己写完的诉请信,秦京茹心里别提有多满意了。认为许大茂看了自己的信一定会被自己的真情所感动。
秦京茹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把信纸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贴上邮票,想了半天,在信封上面写下了红星轧钢厂的地址。
投进邮筒的那一瞬间,秦京茹就开始满怀期待地等着回信了。
自从秦京茹跟许大茂走了以后,贾张氏每天都在念叨秦京茹。
一会儿说秦京茹没有良心了,一会儿说秦京茹忘恩负义了,总之贾张氏里的眼里现在的秦京茹就是一个妥妥的白眼儿狼。
秦淮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谁让你当初非要帮他跟许大茂的。”秦淮茹一边铺床一边说道。
“哎,谁知道你这个妹妹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转脸就不认人了,这么多天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贾张氏把手里织的毛衣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秦淮茹,“行了,她要是真的跟许大茂成了,难道还能不回来,总归是要回到这个院子的。”
贾张氏起身,“我就怕你这个妹妹翻脸不认人啊。”
“不会的,怎么说也是亲戚,京茹就是再自私也不能做得这么绝。”秦淮茹对秦京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但愿你这个妹妹像你的说得那么好。”贾张氏撇了撇嘴,继续说:“淮茹啊,你最近怎么拿回来的菜是越来越少了。”
提起这个秦淮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就不错了,您可别挑三拣四了,你都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光景了,厂里效益下降得厉害,现在管得可严了。”
轧钢厂的效益是一天不如一天,厂里多次开会强调开源节流的问题,首先就从工人的吃喝拉撒抓起。
贾张氏一听,紧张了,“怎么了?”
秦淮茹烦躁,“怎么了您不知道啊,你去问问一大娘二大娘她们,可能二大爷都得提前退休也说不定。”
贾张氏皱眉,“哎呦,要是这么下去,咱们家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
秦淮茹,“您就做好这个准备吧,现在什么情况还真的不好说呢。”
“淮茹,你们食堂不会开除人什么的吧?”贾张氏真的担心了起来,“就是开除也不能开除你啊,要是厂领导敢开除你,我拼了老命也得去要个说法。”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喘口气,“听天由命吧,反正现在的效益明显不如以前了。日子总得紧巴点儿过。”
秦淮茹看着外间的单人床,“咱们把这张床换了吧,换个大点儿的。”
外间这张床是个单人床,现在由婆婆贾张氏睡着,秦淮茹想着把这张床换个大点儿的,让棒梗跟贾张氏睡在外面。毕竟棒梗大了,不能总是跟她们挤在一个炕上。
贾张氏看了看单人床,“换呗,换了让棒梗睡,我跟你们睡在炕上。”
秦淮茹皱眉,“现在都挤不下了,我想着让旁人和您睡在床上,我们娘俩在里面睡呢。”
贾张氏思忖了一会儿,“干脆给我买个折叠床,我就靠着窗户
要说给自己的孙子腾地方,贾张氏是多委屈都愿意。但凡是换成小石和槐花,贾张氏是绝对一万个不同意。
婆婆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终究帮更是一天天的长大的,跟奶奶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干脆就如婆婆所说,摆个弹簧床,靠着墙边儿挤一挤。
本就不宽敞的外间,再摆上一张床更显得拥挤了。
秦淮茹不住地叹气,这屋子越来越显得拥挤不堪,以前还能凑合,现在越发的觉得连睡个觉都成了一个难事儿。
什么时候才能换一个房子,成了秦淮茹的奢望。
贾张氏也明白秦淮茹的唉声叹气是为了什么,她又何尝不想呢。断了很久的念想不禁的又浮上了心头——徐洋后院的屋子。
“淮茹,不行你跟傻子商量商量,让他跟徐洋说说,徐杨家后院的那个屋子让我们先用呗。”
秦淮茹一听贾张氏又提起这茬儿了,心头烦躁,“你怎么还惦记人家的屋子呢,这话我没法儿说啊,以前因为那件事儿搞的多尴尬。”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徐洋现在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不跟徐洋说跟徐洋的媳妇儿说说也行啊。我觉得徐洋媳妇儿那个人还挺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