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正准备去找二大爷刘海中商量这个事儿该怎么办,半路碰到了刘光福。
“光福,你爹在家么?”
刘光福刚刚挨了一顿打,正在气头上,一听说要找刘海中,气的那是咬牙切齿,“不知道,死了!”
老人家最忌讳的就是什么死呀活呀的,一大爷赶忙呸呸呸,“胡扯八道什么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你能这样说话么!”
刘光福这会儿哪能听进去这个,也呸了一口,“呸!我倒是希望没有这么个爹,谁稀罕有这么个爹!呸!”
刘光福连呸带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一大爷摇了摇头,这二大爷见天儿的是打孩子,自己不高兴了打孩子,自己高兴了还打孩子。家里面天天闹得那是一个鸡飞狗跳的。
大家也都劝过不是一次两次,可说到底这是家事,老子打儿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大家伙儿也都是劝劝,谁也不能跟二大爷说狠话。
一大爷来到二大爷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屋子里正在哭壕。一听就是刘光天的声音。
一大爷赶忙推门进屋,二大爷正手里拿着皮带往刘光天的身上抽。一大爷赶紧迈步上前,握住二大爷刚要落下的手。
“他二大爷,你这是干什么。”
二大爷已经打红了眼,一时收不住了已经。“我教育孩子呢!你先起开。”
刘光天一看一大爷拦住了他爹,趁着空挡赶紧起身就往外跑。
二大爷一看孩子跑了,可以不乐意了,大声喊叫,“你们跑,有能耐以后别进我的家门,你们敢回来看我不抽死你!”
二大娘坐在里屋吓的那是大气儿都不敢出,可奈何刘海中生气她也不敢劝,打孩子的身上都跟抽在她的心里似的。
二大娘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儿来。
一大爷见孩子们都跑出去了,把攥着二大爷的手放开。“二大爷,教育孩子不能光靠打。有话儿还得好好说。”
“好好说!你是不知道,这俩小兔崽子没一个省心的,今天学校老师来家里告状来了。我一问怎么回事儿,两个人还窜通一气说瞎话。”二大爷气的喘着粗气。
一大爷今天也不是来处理他们家的家务事儿的,没多说,直接换了个话题,“二大爷,五奶奶孙子的婚事又出了点儿问题。”
大家伙因为五奶奶家孙子的婚礼,已经全院儿的人都动员了一遍,基本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好不容易都谈成了,明天就要办喜事儿了,这怎么又出问题了。
二大爷把皮带往桌子上一放,“又怎么了!”
一大爷,“女方的爹现在硬要五奶奶家再拿出30斤猪肉来!”
“30斤?这去哪儿给他弄去?”二大爷听完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不就来准备开会跟大伙儿商量商量,看看大伙儿能不能给他凑出来点儿,你跟女方他爹不是也认识么,你去跟他说说,今天这么急往哪儿弄这么多的肉啊,折成钱或者别的行不行!”
二大爷听完就摇了摇头,“那个姓闫的是出了名儿的难说话。我估计没戏。”
“有戏没戏的先去试试看,我这边儿也跟大家伙儿再合计合计,现在都这个节骨眼儿了,总不能不结了吧这个婚。”
二大爷咬着牙说,“这个孙强也真是不争气,不好好干现在连儿子结个婚还得让大家伙儿给他儿子结婚,”
孙强是五奶奶的儿子,一天到晚好吃懒做,现在马上50岁的人了还得靠老娘跟儿子养着。
孙良能去倒插门就是因为这个没成事的爹拖着自己的后腿,凡是正常的姑娘家没一个能看得上孙良的父亲的。
眼瞅着这都27岁了,还是找不到一个对象,谁知道对面闫家就是要找一个倒插门儿,在聋老太太的撮合下,两个年轻人才接触上了。
要说闫家这个闺女闫文文,从小到大也是个独生女,被闫家惯的那是浑身毛病,25岁的老姑娘了,油瓶倒了都不扶,衣服还是自己妈给洗。
孙良也看不上闫文文,可是奈何自己的条件太差,闫文文又刚好条件好。纠结了好久,孙良才决定跟闫文文结婚。
本来是个倒插门,男方家也不应该出什么彩礼之类的,可今天闫家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张嘴要东西了。
一大爷这光着急了,也没想到这一点儿。
邻居们都在前院儿集齐了,三大爷还在桌子上写着喜字。
五奶奶眼眶通红的坐在凳子上,孙子孙良双手抱头蹲在奶奶的旁边。
孙强干脆连出现都不出现。
“孙良,你爹呢!”一大爷没看见孙强,冷着一张脸问道。
孙良还没说话,五奶奶哭着说,“我那个没用的儿子一听人家要东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五奶奶,要我说,这个儿子您不要也罢了,什么东西,我们大家伙儿还为了您家的事儿现在来开会,他可好,自己儿子的婚事儿,连管都不管。”吴婶儿快人快语,言语里净是不开心。
五奶奶一听哭的更厉害了“都怪我,都怪我啊!生了个没用的儿子,拖累大家伙儿了。”
五奶奶到底是年龄大了,这一哭,大家伙儿心里本来有怨言的也都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