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早上随便吃了点儿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饭。
吃完饭,胡大爷就带着徐洋和冉大爷往村子的后面走去。
离村子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小院子,这个小院子破旧的程度,徐洋都怀疑能不能住人。
院子里面有很多竹竿搭成的架子,看样子是晾晒用的。
院子里还有几口大水缸。
小院子里倒是有三间房,胡大爷开开了堂屋的门。
冉大爷给徐洋使了一个眼色。
徐洋紧跟着冉大爷进了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满屋子的真丝码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屋子里的一张张的破桌子上。
冉大爷进来,左摸摸右摸摸。
一边摸着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啧啧称赞。
“老胡啊,你这么多的好东西就扔在这儿,真是暴殄天物啊。”
“什么珍物不珍物的现在这个年头,这东西放着都是祸害。”
“可不能这么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冉大爷摸着真丝,像是在摸婴儿的肌肤一般小心翼翼。
胡大爷可没有稀罕这些东西。
“你要什么你就自己挑吧,你要是有能耐你把这一屋子的都带走我才高兴。”
徐洋这一听,起了好奇心。
“胡大爷您这是不想要了?是真的要出售?”
出售这个词儿太敏感,冉大爷赶紧碰了碰徐洋。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出售不出售的。”
徐洋知道两位大爷是怕自己的嘴不严。
“两位大爷放心,我徐洋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也给您两位做个保证,胡大爷要是想卖掉这些东西我收。”
这么多的真丝,等到改革开放后,那做衣服肯定是供不应求。
尤其是出口到了国外。
不过说出口,那这点儿东西还是太少了。
胡大爷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他之所以把真丝都放在这里就是因为村子里一直有人告发他。
村委会里都来查了几次了。
保不齐哪天真的就充公了这些东西。
动不动就要扣上资本主义享乐主义的帽子,他可戴不起这个帽子。
胡大爷一听徐洋想全收,心里自然是高兴。
可毕竟冉钊是自己老朋友了,这次潜力迢迢的跑过来想买这些布匹,肯定是先要紧着老冉先来。
“老冉,你先挑,你挑完了再说这个小兄弟的。”
徐洋也点了点头,“就是冉叔先挑。”
冉钊看着徐洋,“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凭借自己的直觉,这个小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新思路了。
徐洋挠了挠头,“您也知道,我妈就爱囤点真丝什么的,我觉得既然胡叔叔不想要折些货了我干脆就收了,指不定将来有什么用处呢。
您这不是也跟闺女买嫁妆来了么,我就当做是给自己攒着彩礼吧。”
“你小子,彩礼需要这么多么?那得穿几辈子能穿完?”
“穿不完就给孩子们留着。”
“那都坏了,真丝可娇贵,不像是一般的材料。”
“这我知道,保不齐将来我媳妇儿喜欢,从冬天到夏天都要穿真丝的呢。”
啧,这一听就不是一般的家庭啊。
从冬到夏都是真丝,什么样的家庭能满足啊。
冉大爷和胡大爷纯当徐洋是在吹牛,没有往心里去。
冉大爷再专心致志的挑他想要的真丝。
挑的太少觉得跑这一趟不值得,挑的太多又带不回去。
很是纠结。
徐洋见冉冉大爷挑的认真仔细,把胡大爷拉到了屋外。
“胡大爷,给您打听打听,这一屋子的布料,您准备要多少钱?”
胡大爷从兜里太掏出了一个自己卷的土烟卷儿。
用火柴一划拉,点着了土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良久才缓缓说:“小伙子,我可告诉你,这东西买回去可真的会招来祸事的。"
“您只管拿您该那的钱,声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您要是愿意,不只这点儿东西,我要的东西您能做出来,这东西您有多少,我要多少。”
胡大爷这都是已经准备收手不干了的,被徐洋一说心里有点儿松动。
扬眉斜睨着徐洋,“你要什么?”
“我要蚕丝被褥。”
“蚕丝被褥?”胡大爷做真丝布料做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听过这种东西。
徐洋知道他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便耐着性子讲了起来。
“您盖的被子是棉花的吧?你看棉花能做被子,为什么蚕丝就不行?
我想要的东西,就是像是咱们盖的被子里面的棉花芯儿一样,用蚕丝当被子的芯儿。”
胡大爷深吸一口土烟,“这可不好做。”
一个蚕茧才多大,要想做成被子那么大,他还没有做过,太考验工艺了。
“应该比你织布省事儿。没个被褥的芯儿我都要3-5斤不等,就就按照标准的被子尺寸来。”
胡大爷依旧是吸着烟不吭声儿。
“这个费用你说多钱就多钱,我绝对不跟你还价。”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