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娘的,那你侦查的是个鸡儿!”阮福英气坏了,一脚将自己的心腹亲卫踹倒在地。
士兵的身上多了个脚印。
士兵很委屈。
揍我干啥?
你们巴巴地在这投降,让我去打探消息。被揍了不说,我哪知道明军的动向是啥?
当兵的就活该是不?
“阿英...”阮福源开口了。
“父亲...”
“怪不得他,继续等着吧。”
阮福源看了一眼被踹倒在地的士兵说道。
“父亲,这明军不过来是几个意思?”
“阿英,不必多想、不必着急。”
阮福源看的很开。
无论明军是个怎样的打算,到最后无论如何都会进攻这顺化的,投降嘛,人家没来向谁投降?
“好吧...”
阮福英没再说话。
此时已是正午十分,当空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强烈的紫外线让一干人等备受煎熬。
原本壮志未酬的官员们此时都有些后悔了。
我的娘,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养尊处优的他们何时收到过这样的折磨?
一众人在太阳下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形象,但不是用袖子擦拭汗水的动作骗不了人。
心里和生理的双重压力,让他们备受煎熬。
“报....”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个士兵高声叫着奔了过来。
“城北五里处,明军袭来,看架势至少不低于三万人!”
“啥?”
阮福源瞠目结舌。
什么意思?
这大明是什么操作?
登岸的士兵不攻城,北面的士兵先到了?
难不成是要兵合一处,一鼓作气拿下顺化?
可你们这么搞有必要么?
我们都已经准备投降了啊?
“父、父亲,这、这怎么办?”阮福英也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结结巴巴地问道。
“去、去北城?”阮福源也有些无语。好好的那么多人都不攻城,非得等陆上军队过来不成?
“若是,他们,从这边来呢?”
阮福英弱弱地问道。
可是他随口一问把阮福澜问愣了。
是啊,若是自己带着人走了,明军从这边来怎么办?
“这样,阿英,你就带人守在这里,我到北边去。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记住,只要见了明军,投降就是!其他什么都别干,不能有任何过激的举动!记住了没有?”
“是的,父亲~!”
阮福英闷闷地点了点头。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歹算是举国投降,这么搞下来连一丝尊严都没有了。
阮福源可不管这些,在别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径直往北城门口走去。
这下可苦了一种跟随的官员们。
你投降,大家跟着你投降就是了。
可等了大半天,你有从东城门投到北城们,这降,到底还投不投?
亡国奴没尊严呗?
官员们心中腹诽,但却也没人敢开口说什么,一群人跟在阮福源的马车后面往北城们跑去。
好在距离倒也不愿,不到两刻钟,投降大军就来到了北城门外,在阮福源的组织下,再次以一种异常谦卑的姿态伫立在那里等待着明军的到来。
与此同时,率军赶到的徐治安已经到达了北城门外五里处。
“将军,有一个人领着一群官员打扮的人正在北门口等待,看起来,似乎,像是要投降?”斥候兵将见到的场景对徐治安做了汇报。
这下轮到徐治安愣住了。
投降?
现在?
前些日子你们阮氏不还跟狗一样嗅到机会就往上窜,企图在明军攻打郑氏的时候分一杯羹么,怎么现在想着投降了?
害怕了?
还是开窍了?
“伯爷,我看这些家伙是害怕了。咱们大军的赫赫威名已经传到了阮朝,他们怎么还敢抵抗?”张大宝站在徐治安的身边,笑呵呵地说道。
“传令下去,炊事兵埋锅造饭。”徐治安思索了一下说道。“再去探查,到其他地方探查一番,看看这阮朝到底耍什么花样。”
在他的思维里,阮朝在与郑朝的斗争中似乎从没有落过下风,郑梉尚且苟延残喘到最后,他阮福源不该这么醒目吧?大军未至,就先开城投降了?
不管了,正好赶到午时了,让下面的人吃了饭再说。
徐治安是个谨慎的人,这跟他的性格有关,但同样,他也明白谨慎能够带来的好处。
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