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虎又带着骑兵队又奔驰了大半个时辰,就见到了略有些破败的长城和牧羊川河西堡。
他们下马亮明身份,从城门入了堡。
其他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张二虎则带着几个人继续南下,一直来到了永昌。
他要去向千户官禀报此次出关的过程和收获。
永昌卫的千户官姓赖,单名一个明字。
见张二虎归来,赖明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亲热地让他坐下。
“多日不见,二虎兄弟看起来又成熟了些。怎么样,这次出关进展如何?”
“不负赖千户厚望,已经全歼了那伙马匪,战火敌手八十七人,缴获金银若干,都已经带来了。”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二虎兄弟果然是咱们永昌卫第一勐将!不!恐怕这陕西行都司都没有人能比得过二虎兄弟。你来咱们这时候虽然不长,但却屡次建功。看来要不了多久,我这千户官就得给你让位子啦!”
赖明闻言看起来很是欣慰,喝了口茶后半开玩笑地说道。
他的消息还算灵通,对于这个从京城来镀金的军校生,赖明也打听过他的跟脚。但以他的能力,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而一向对他知无不言的那个上层,也是忌讳莫深,只是告诉他,就算在军校学生里面,张二虎也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将来定然是位高权重,小心伺候着便是。
赖明很聪明,他祖上世袭永昌卫千户,虽然手脚说不上干净,但对下面的人还算不错。所以在边关卫所的改革中,他的位置得以保留,虽然也是朝廷处于稳妥的考虑,但同样也说明这不是个大奸大恶之辈。
张二虎虽然只是他的下属,但他却丝毫不敢托大。
先不说他背后神秘的关系,单单军校生的身份,以后的成就就不在自己之下,处好关系定然是没错的。所以一切会立功的任务赖明都往张二虎这倾斜,而张二虎也确实能力出众,次次都能圆满完成任务。
“赖千户说笑了,莫说陕西行都司,就单说咱们永昌卫,比我有能力的也大有人在,二虎不敢托大!而且就算属下有些许功劳,也全仰仗千户的信任。千户对二虎的厚爱,二虎感激不尽。”
听出了赖明的弦外之音,张二虎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哈哈,你啊。你这次的功劳,我会向上面汇报,该有的赏赐绝对少不了你的。晚上别会堡里了,到我府上来,咱们弟兄俩多日未见,好好聊聊。”
不得不说,赖明真的欣赏这个年轻人。有知识有文化,武力值超高,最重要的是对下面的人也是爱护有加,这些日子获得的赏银,他自己一点没留,全都接济了那些烈士遗骨。
有情有意有能力,这样的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真能处。
“二虎恭敬不如从命!”
房间里又传来了赖明爽朗的笑容。
张二虎的一切,自然都是朱由检的授意。
相较其他毕业生,职位不高不说,而且任职的地方也比大多数人偏远的多。
倒不是朱由检心中对他有什么看法,只是希望他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中成长,为将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永昌卫隶属山西行都司,紧邻关外,往北就是蒙古土默特部的地盘。
朱由检将他安排在这,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至于能不能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成就一番功业,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相较于内陆的平静,此时的交趾却人心惶惶,确切说是阮氏一组陷入了恐慌。
明军已经在峥江驻扎了五六日,虽没有直接进攻,但却给峥江南岸的阮氏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他们的想法,逐渐从为什么要打我们,变成了为什么还不打我们。
期间阮福源又一次派人到峥江北岸的军营中找到了徐治安,试图通过付出一些代价让他们撤军,这次去的使者直接被杀死,尸体也扔到了江里。
意思很明确,别再来了。
打你们是必然的,谁说都没用。
要想活命,那就投降!
这下阮福源彻底死了求和的心,打算顽抗到底了。
虽然顽抗到底不一定有好结果,但说不定、万一、明军连这峥江都过不了呢?
阮福源沉浸在对于未来的恐惧和侥幸之中。
但儿子阮福英慌张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了。
“父亲,外海来了一只舰队!大明的舰队!”
“啥!?”
阮福源一下汗毛支棱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儿?有多少?”
“七艘!”
“完了。”
在阮福源看来,十艘,二十艘,甚至五十艘他都不害怕,为什么偏偏是七艘?
阮福源再次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
“父亲,你振作起来啊!现在怎么办?父亲!”阮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