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城门各进来五千士兵,但北城们离战斗地点最近,而且是沐天波带的队。
眼见这些土着不听话,还打着锄头晃来晃去,沐天波果断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枪声想起,一大片人应声而倒。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不一会儿,这些土着就倒了两三千。
“他们让投降!他们让投降!别打了!”
“啥?投降?怎么不早说?”
“我的娘啊。我弟弟被打死了!让投降我们也听不懂啊!呜呜~”
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土着们慌忙扔下手中的镰刀、锄头,跪地投降。
他们这一跪,没跪的就显得有点鹤立鸡群了。
沐天波面色冷峻,继续让士兵开着枪。
那些没来得及跪倒的纷纷中弹,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是,其他三个方向进城的士兵们也逐渐靠拢了过来,“哚哚”的脚步声像是一把无形的锤子,将这些人反抗的念头砸的粉碎。
越来越多的人丢掉手中的家伙跪倒在地,大家看起来都很赶时间,因为动作慢一点的都死了。其他三路士兵的子弹也已经上膛,开始对站着的人进行射击。
“啊!我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打我!”一个屁股中弹的土着惨叫起来。
“趴那儿!你那屁股撅的跟许愿似的,不打你打谁!?”
枪声最终还是慢慢停了下来,因为场内已经没有敢站着的人了。包括沙源的土司兵。
他们一路从云南逃到这里,担惊受怕,死里逃生,此时彻底被明军围住,已经不再有抵抗的勇气。
既然明军说了投降不杀,那便索性降了吧。
不过老爷和少爷去哪了?
“将所有人分开关押,先饿三天再说!”
沐天波见大局已定,便下令士兵们将这些人看押起来,士兵们让这些俘虏排着队,用枪口指着一个个搜身。这些士兵们都被杀怕了,眼见明军没有再屠杀的打算,一个比一个配合。
沐天波和马祥麟没有继续逗留,而是带着人来到了沙源的府上。
此时沙源的府邸仍旧守卫森严,但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军入城的消息,守卫沙源府邸的人虽然忠心耿耿,但也早已人心涣散。不是沙定海出现安抚人心,恐怕早已四散而逃了。
沙定洲仿佛已经等待多时,沐天波等人刚一出现,他便跪倒在地,静静地等待着明军的到来。
“沙定海?”
沐天波麾下的士兵迅速接管了沙源的府邸,而他则慢慢走到了跪在最前头的沙定海面前。
“是我,罪民沙定海,见过公爷!”
“你认识我?”
“回公爷,罪名并不认识公爷,但此时能出现在此处的,只有公爷了。”
“你倒是聪明。起来吧,城中的动乱已经平息。你们家其他人呢?”
“都在府上。”
沐天波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手下进去抓人。接着又看向了沙定海:
“你们聚众反叛,理应满门抄斩,但难得你能幡然醒悟,助朝廷剿匪有功。我会上表朝廷,留你一条性命,但恐怕活罪难免,具体怎么处置,则要看陛下的旨意了。”
“谢公爷!”
沐天波听罢,再次跪地道谢。
正在这时,士兵们押着他的一群家卷走了出来,而其中一人,正在破口大骂,正是他的父亲沙源。
沙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索性也不做摇尾乞怜之状,虽被绑了个结实,但嘴上的难听话却一刻没停,直到看见跪在沐天波身旁的沙定海。
“定海!?站起来!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不能给这些朝廷的走狗下跪!”
沙定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望向了一旁的沐天波。
“你父亲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沐天波略带嘲讽地望着沙源说道。
听到沐天波发话,沙定海才站了起来,依旧一言不发。
后知后觉的沙源这才觉得气氛的诡异,看了看周围的明军,又看了看没有被绑起来的沙定海。
“定、定海,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儿?”
“父亲,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已经降了朝廷。”
“什么?咱们与朝廷仇深似海,你竟然要投降朝廷!?你...你你...”
就算被抓,沙源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己的儿子竟然背着自己投降了朝廷。
想起这几日以来明军在城外的反常行为,想起自己被软禁,沙源彻底明白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把我绑起来是你下的命令?明军是你引入城的?”
“是的,父亲。”沙定海面无表情,平静的点头承认了下来。“因为只有这样,咱们一家人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