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那就行。”
“不过父亲,是谁告诉你我娘病重了?”
“沙定海。”
“沙定海?他怎么?”普服远疑惑了。
既然自己等人没有派人传信,那沙定海就是在说谎,可沙定海为什么要说谎?难道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
可他是如何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普服远想起前几日沙定海过来跟自己说的话,莫非是他已经提前知道了?
“父亲,前两日那沙定海也过来了一趟,言谈中暗示我注意沙定洲的动静,我才发现了他和娘的事儿。可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要害死沙定洲么?”
“哼!看来两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睦,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他为什么要把爹放回来?”
普名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那我娘那儿,您打算?”普服远一边观察父亲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娘?以后你就没有娘了。”不提还好,一提万氏,普名声的怒气值暴涨。
“父亲!”
普服远尖叫一声,就算他也恼恨自己的母亲,但不代表就可以看着父亲将她杀死。
“回去吧。此事已经瞒不住了,我必杀她。”
说着不再理会普服远,径直往后院走去。
普服远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杀,一咬牙跟了上去。
普名声走在路上就已经将刀拔了出来,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没气疯已经算是忍耐力过人了。
因为万氏为他生下普服远,所以他一向对万氏宠爱有加,万万没想到竟然背着自己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没错,丧尽天良!
一定要当面问问她,对得起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宠爱么?
普名声风风火火地来到后院,推开了试图上前询问的丫鬟,一脚踹开了本就坏了的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可走了一半,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中的钢刀也掉落在地上。
普服远就跟在他后面,见状不对也进了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吊在半空中的万氏。
“娘!”
普服远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扑了上去,手忙脚乱地将万氏抱了下来,可一摸之下,早已没了气息。
“娘啊!呜呜!”
房间内想起了普服远撕心裂肺的哭声。
普名声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气。
为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你若是求饶,我不一定就非得杀了你啊。
为什么啊!?
普名声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呆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一言不发。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几十里外的木州城外,沙定洲骑着矮脚马来到了城外。
“速开城门!”
眼见城门就在眼前,沙定洲对着城头喊了一声,但不知为何,即便他用尽了全力,声音却是不大。接着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城头值守的士兵早已被马蹄声惊醒,隐约听到喊叫,将头伸出女墙外查看,却没看到马上有人。
“啥情况?明明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士兵都囔一句,又把头缩了回来。
“什么人?”他的同伴问道。
“没看着人啊。”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马蹄声和叫门的声音。”
“你也听到了?”
“是啊。听到有人让开门。”
“那咱们出去看看?”
“不能去,若是有诈,你我怎么办?”
“那怎么办?”
“点个火把扔下去照照,看看是谁。”
“好!”
两人找来一个火把,等火着的大一点后,对着马站的方向扔了下去。
马儿一看火把从天而降,吓得撒丫子就跑。
沙定洲虚弱地躺在地上,等了半天上面也没动静,正打算抬头再喊两句,却发现一个火把从城头扔了下来。
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想躲开,但胳膊又是一软,又趴在了地上。
而火把,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他的屁股上。
沾着火油的火把瞬间将他的衣物点燃,接着剧烈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
疼的沙定洲嗷地一声,浑身也有力气了,在地上打了个滚,屁股上的火才熄灭。
“我操你姥姥!谁扔的火把!”
沙定洲声音沙哑地骂了起来。
“真的有人。”
“看到了,好像是自己人?不过好像再骂咱?”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