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随军的郎中拿着针来到押运黄台吉他们的囚车旁时。
黄台吉正恹恹地坐在里面。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哪里还有一丝曾经大汗的样子。
郎中让士兵帮忙把他的手捆起来,对着他的血管粗鲁地扎去,连压脉带都没用。
这是陛下教他的方法。
郎中见这东西做工如此精巧,一定价值不菲。而且若是此法真的能续命,扎在这些鞑子身上真的便宜他们了。
“滚开!狗东西,有本事一刀杀了我。”黄台吉看着郎中手里拿的东西,以为对方要折磨自己。虚弱地叫骂着。
“狗鞑子!闭嘴!”士兵对着黄台吉的后心就是一刀把,打得黄台吉半天喘不过气来。
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针头扎进自己的血管,黄台吉绝望的闭上了眼。
“看好他,陛下说了一天三瓶。这瓶子就挂在上面,快没有的时候再换一瓶。”扎完之后,郎中把瓶子挂在了囚车上,对一盘的士兵嘱咐道。
接着他又走到代善和多尔衮身边,如法炮制给两人也分别扎了针。
黄台吉双目无神地盯着吊瓶,看着里面的水啪啪地往下滴。他彷佛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也好。
死了,就不痛苦了。
一瓶、两瓶、三瓶。
怎么还没死?
怎么觉得越来越精神了?
这什么玩意儿?
他看向了同样打吊瓶的代善和多尔衮。
这两个狗日的看起来怎么也好像精神了好多?
莫不是回光反照?
黄台吉脑补着各种可能,直到到了沉阳,期间又吊了几瓶水,他们也还都没死成,反而精神头都还不错。
“陛下有令,把他们带到陛下那儿。”一个传令兵走了过来,对看押的士兵说道。
“是!”
一群士兵押着一群建奴各阶层贵族,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朱由检的所在。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朱由检笑眯眯地问黄台吉等人。
黄台吉顺着朱由检手指的方向看去。
沉阳?
不是要进京吗?
“这里是沉阳东郊,前面一里处有个墓。你们不会忘了吧?”
“什么!?你要干什么?”黄台吉惊恐地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朱由检下达了命令。“开始吧。”
“是,陛下!”
徐治安领了五千士兵,拿着各种工具浩浩荡荡地朝努尔哈赤的陵墓跑去。
没错,就是掘坟。
“崇祯!狗皇帝,你就不怕遭天谴?”黄台吉等人大急,已经隐约猜到了朱由检的意图。
“唉~能不能换点新花样骂?翻来覆去的我都听腻了!”朱由检掏了掏耳朵笑道。“还有啊,你们别多想,朕命人去你爹的陵墓不是为了倒斗。是为了考古!考古你懂不懂?算了,你可能不太懂。我把你们带过来呢,就是让你们亲眼看着,别考古的士兵不小心把你爹的头盖骨给踩碎了,那多不好意思?你们说,朕想的是不是很周到?”
“崇祯!我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朕建议你们不要再骂了,走吧,跟随考古专家的脚步,一起去探寻靠十三副铠甲起事的努尔哈赤陵墓吧!”
说完,黄台吉等人被押着来到了努尔哈赤墓前。
朱由检也是第一次来,此时一看,喝。规模还不小,占地足有二三百亩。
黄台吉等人看着进入陵墓折腾的明军。气得再次大骂起来,但朱由检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喝着茶。
“陛下,主墓挖开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徐治安跑来汇报道。
“这么快?让人把努尔哈赤的尸骨弄出来吧,当着这些孝子贤孙的面挫骨扬灰。”嘱咐完,朱由检又看向了黄台吉等人。
“代善,黄台吉,压轴好戏来了。好好观赏吧,朕就不在这陪你们了。”
说完,不理会龇牙咧嘴怒骂的黄台吉等人,转身离开了。
朱由检走后没一会儿,努尔哈赤的棺椁就被抬了出来,当着黄台吉他们的面被打开,又当着他们的面被粗暴地扔到地上。
士兵们不理会痛哭哀嚎的众人,自顾自地将努尔哈赤的尸骨用石磙碾碎,用铁锹扬到了空中。
黄台吉等人嗓子也骂哑了,眼泪也流干了。
徐治安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黄台吉等人。
“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残忍?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做法不人道?可你知道吗?
我永远忘不了辽沉之战时一路从山海关走来时所见的场面。我这不学无术的武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都是你们干下的好事儿!犯下的罪恶!不信你问问身后的这些士兵,有哪一个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