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养羊的甜头,用羊毛换来的东西让他们的生活更加美好。许多牧民都减少了牧马的养殖比重,逐渐把重心放在养羊上。
又跟贵英恰聊了聊他们部落里的情况,朱由检便把他打发了。
临走时,朱由检赏给了他两个不锈钢碗。一个给他,一个给虎墩兔。
贵英恰哪见过这东西,高兴的连连跪地谢恩!
随着年关将近,来到京城的外国使团越来越多。
日本、琉球、吕宋、占城、真腊、暹罗、苏门答腊、爪哇。
这些原本逐渐怠慢了与中国的朝贡的周边国家都来了。
他们都不傻,大明近两年打建奴,控朝鲜,收台湾。已经有了再次兴盛的气象,最重要的是郑芝龙和刘香在海上的强势贸易,让他们不得不想着与大明搞好关系。
他们这一来,会同官的大小官吏可忙坏了。往年虽然也有人,但大多冷冷清清,早已不复二祖在位时万朝来贺的景象,让准备不足的他们措手不及。不得不连夜洒扫出供人居住的房间。
而京城里外的变化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他们趴在水泥路上扣扣摸摸,不时发出惊叹,这么平整且浑然一体的路到底是怎么修出来的?城外的火车站则成了他们必去的打卡圣地,一个个服饰各异,体型各异的外邦守在站台前,就为了能亲眼目睹不用拉就能跑的大火车。
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乐坏了附近卖茶卖饭的居民。虽说一整天都在听他们模彷火车呜呜呜的声音,但钱也没少赚。
腊月二十五
朱由检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魏忠贤病重了。
他带着王承恩来到了他的住所,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魏忠贤。
魏忠贤一看他的到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但却没能支起自己的身子。
他消瘦的脸上略带笑意,用虚弱地声音对朱由检说道:
“万岁,老奴失礼了!”
“厂臣不必在意。前些日子见厂臣不还好好的么?为何两三个月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找太医看过了没有?”
自他假死以后,便被朱由检安排在了这里,并且安排了两名宦官照顾他的起居。入秋时朱由检见他时还很健朗,不知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了这样。
“不必了陛下。人老了,非药石所能医的。老奴能多活这几年已是陛下开恩了!”魏忠贤一脸的坦然,彷佛对死亡已经完全没了畏惧。
朱由检看着这个对天启皇帝忠心耿耿的权阉,沉默了。
纵使曾经叱吒风云,此刻也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厂臣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恳请万岁在老奴死后,把老奴的尸身火化,洒在先帝陵前。就当是为先帝守陵了吧。”
“朕答应你。”
魏忠贤听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厂臣。”
“万岁请讲。”
“魏良卿的儿子,没有死。朕把他寄养在肃宁的一个农户家里,厂臣无需记挂!”朱由检说出了这个魏忠贤一直不知道的秘密。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而躺在床上的魏忠贤听完,勐地瞪大了眼睛,接着眼泪潸然而下!
“谢万岁!”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一声后,彻底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