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毕竟在场之中我最弱,也最好杀。”
虫祖没把握杀掉月源跟何贺,却有足够的把握杀掉她。
这么想也合逻辑。
那一二再再而三的攻击,也可以算作是看她没死,所以补刀。
谭浮对这件事始终没有一个清楚的答案。
身为一个指挥,她能掌控全场,在场的能量波动都瞒不过她。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因为虫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对其他人人出手,在她被定住的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那些黑暗中怨毒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虫祖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其他人。
只针对谭浮。
所以三个能量全部都是朝着她而去。
月源笑了一声,有些无奈,“你就为了这个问题在这里躲了那么多天?你出来问我得到的答案可能比较快一点,你偶然也要信任一下你的老祖宗,老祖宗又不是摆设。”
“也不单纯只是为了这个。”
谭浮在水中凝出了块冰,眸中的蓝光亮起,她仿佛有了一双湛蓝的眼眸,“既然是复盘,自然要全部都复完,包括虫祖的能量攻击。”
冰块悬浮在掌中,慢慢成型,一朵小小的冰莲在掌心之中。
很奇怪,她的冰块似乎越来越凉了。
虫祖的能量侵蚀性很强,发动的攻击就像一个短暂的小太阳,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当侵蚀能量袭来的那一刻,就如同末日来袭。
整个空间都是暗淡的。
看不见一丝的光。
那一刻,就如同天塌了,让人躲无可躲。
如果想要活命只有把天顶回去。
就需要如出一辙的强大能量,才能将躲在里面的家伙全部都灭了。
他们无路可走,无处可躲。
只能迎面而上。
她幽幽的看着这朵小型冰莲,神色不明,“月源,我在找道,我的道,我好像看见它了……”
月源没有说话。
他看着一缕缕金光从墨法少女身上溢出。
金光夹杂着蓝光,衬得她越发的不染尘埃。
这场对话似乎到了可以终止的地步了。
少女身上浸染的金光若有若无,就像忽明忽暗的路灯,下一刻可能熄灭,也可能亮起。
她想要将金光点亮。
让金光遍布图腾。
就必须抓到属于她的契机。
怪不得她在复盘。
月源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目光去看这个小辈,强者应该具备的素质她一样不落,有着一颗时时刻刻想要追赶的心,也从不担心孤独,不惧比她强大的人。
如果让其余人经历那么可怕的能量,会被困在恐慌之中。
她居然从容镇定的复盘了一切。
冷静得不成样子。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不怕虫祖吗?”
“怕。”她很利落的承认,“但相比于将情绪浪费在害怕身上,我更希望能空出害怕这个没用的时间段,用来想想该这么对付它,虫祖可不会因为你的恐惧而放人一马。”
月源服了,“你赢了,情绪控制自然,教教我怎么做到的?”
“这个不需要教,无师自通。”她顿了顿,“是你们太在意了,说句实话,哪怕虫祖真的攻进人族,我们除了反击在外再无其他法,既然知道这件事没有第二个方法,每天在那里紧张担忧有什么用?”
“你在那里胡思乱想,该发生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我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要给自己制造那么多没用的情绪?”
月源受教了,他用自己那张俊逸非凡的脸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赢了,你的逼格比我高多了。”
他苦恼的叹了口气,“我亲爱的后辈,老祖宗要去休息了,就不打扰你悟道了,当然…如果在途中遇见什么困难随时通过月亮找祖宗我……”
既然没事,那就没他事了。
确定谭浮没有心理上的毛病跟创伤之后,月源放心了,他打了个哈欠,就想下线。
就让这个不孝子孙慢慢悟吧。
“我现在就遇见了难题。”
因为担心?三天没睡?十分想要去睡觉的月源:“……”
月源:“你说。”
谭浮侧目,表情带了一丝疑惑,“圣阶跟至强者的区别在哪里?明明都是同一阶,为什么会有两种称呼?”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
圣阶是人族最高等级。
那么圣阶段之上为什么还有两个称呼。
并且这两个称呼都没有明确的名字。
至强者,人族天花板。
一直都是这么叫,让人一头雾水。
对于这个问题,月源啧了一声,他又坐了下来,给这个家伙讲课,“你让我想想该这么说。”
“很复杂?”
“并不复杂,实际上还很简单,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东西一向是被我们默认为可意会不可言传。”
月源解释了一声,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简单的解释,“你不用想那么多,无论再怎么说,它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圣阶,万变不离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