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多了一个人,小白菜心下稍定,呼出一口气。
郭安奇又仔细听了听。
“没声了。”他安慰女生,“可能是哪家在放歌,美人山这边住了很多南疆人,南疆人喜欢唱歌——我俩别自己吓自己。”
小白菜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深更半夜,人总是更加敏感,听到鸟叫都能吓一跳,别说这种鬼气森森的儿歌。
不能怪她大呼小叫。
郭安奇搬着椅子回到房间,小白菜跟在他身后。
晚风吹过,门上贴着喜字的红灯笼左右摇摆。
房间里有灯光,驱散了小白菜的紧张。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看向好友,感叹嫁衣的华美。
圈圈头上盖了红盖头,长长的裙摆垂感很好,遮住了红色的婚鞋。
她正缓慢地往前走。
是因为嫁衣太累赘了吗?
她怎么觉得圈圈走路比平时僵硬?之前试衣服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莫非鞋子不合脚?
小白菜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挪到好友的脚上。
红色鸳鸯绣鞋在大红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小白菜盯着看了会儿,慢慢睁大眼睛。
她颤抖着抬手,用力拽住路过的郭安奇,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不想坏了圈圈的心情,郭安奇走近她,低声问道:“怎么了?”
“郭少,她……”小白菜的语气短促而慌张,“她为什么要踮着脚走路?”
郭安奇顺着她眼神示意的方向看过去。
一身嫁衣的女孩踮起脚后跟,拖着婚鞋,提线木偶般,僵硬地一步步向摆着红烛的桌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