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等闲也没闲着,给自己鱼塘里的美人鱼都发去新年的祝贺信息。 发完信息之后,他给手机静音,然后回去陪杨关关和向冬晴一块儿喝酒吃零食看电视熬年夜。 三个和尚没水喝这谚语不是没有道理的。 齐等闲甚至懊恼自己在回来之前,应该给杨关关安排点脱不开身的任务先,回去再好好赔罪就是了,这样就能避免尴尬。 熬到了五点左右的时候,向冬晴就熬不动了,眼圈发红,困意来袭,直接把脑袋往齐等闲的肩膀上一靠就睡着了。 另外一边的杨关关也是迷迷瞪瞪靠着沙发,身体逐渐往这边下滑着,靠住齐等闲的另外一侧,也睡着了。 齐等闲被夹在中间成了汉堡,本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但他却感觉难受。 不过,好在齐大主教也是个定力十足的猛人,顺带着用起了被他在宗教大会上喷得一无是处的佛门不净观,把女人想象成各种红粉骷髅,倒也能勉强平静。 第二天大早,狱警就组织着无精打采的犯人们在监狱里扫雪。 首席信徒还被吊在那里,身上都挂满了雪花,整个人快僵住了。 九哼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操场上,左右手各拿着一个重达百斤的石锁,舞得虎虎生风,搞出来的动静也是不小,周围的积雪都让他震出来的气劲吹得翻腾。 对于这个武疯子的存在,幽都监狱内的众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只不 过,犯人们对他还是非常不爽。 因为,这个疯子经常大半夜找人打架,整得大家都睡不好觉,非得一拥而上给他狠狠打一顿,才能安心睡下。 向冬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觉得有些腰酸背痛,毕竟是坐着睡了这么久,她转头看到齐等闲和杨关关还挨在一块儿睡着,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拉开窗帘往外眺望,看到犯人们在狱警的呵斥之下干着活儿,便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氛围,她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 向冬晴看到齐不语正在滚着雪球,似乎准备堆雪人,不由一笑,便穿上外套出去了。 “齐叔叔,我帮你啊?”向冬晴戴着手套上来,微笑着说道。 “嗯。”齐不语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块儿动手。 向冬晴也不知道齐不语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为什么还喜欢堆雪人,莫非是童心未泯来着? 齐等闲睁开眼来的时候,发现向冬晴已经不在室内了,杨关关还靠着自己睡得正舒服呢。 他看着睡得这么恬静的杨关关,就忍不住用食指挑开了对方紧身毛衣的下摆,甚至顺着暖和的腹部一路向上。 尽管对于尺寸这种东西,他都烂熟于心了,可每一次触及都还是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杨关关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就看到齐等闲正在对自己使坏,不由吓得脸色通红,她可不知道向冬晴已经出门了的事情。 惊恐地转了 两圈脑袋,没看到向冬晴的身影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拳对着齐等闲的下巴勾了过去。 然而,齐等闲这位“攀登者”却是注定要在新年的第一天,于高峰上插旗的。 “今年和去年还真不一样。”齐等闲道着。 “哪里不一样了?”杨关关不是很愉快地问道,但双手却紧紧抱着他。 “去年还有一条楚河汉界呢,今年却是把意大利炮直接摆到了你帅营的九宫格里来了……”齐等闲一本正经地说。 杨关关听了这话,气得直想让这家伙赶紧去死,但想起去年在这里过年时他对自己的照顾与爱护,内心里却又是一阵小小的甜蜜。 于是,本想咬掉他一块肉的愤怒便转化为小小的心机,直接在脖子上留下一个草莓印来。 “关关,你真美。”齐等闲忍不住赞叹道。 “……”杨关关对此无言以对,只是用更加亲昵的肢体动作倾泻着自己的满腔爱意。 “所以,这辈子咱们都好好的行不行?”齐等闲接着道。 杨关关本还想思考些什么来着,但陡然加剧的凶猛攻势,让她脑海当中顿时一片空白,只得婉转地答应道:“嗯!” 齐等闲不由暗自得意于自己的高超情商。 但这实则是杨关关对他的爱意难以割舍,牺牲了自己太多的原则罢了。 “狗渣男,就会骗人!” 见着齐等闲洗过澡后便神清气爽地跑到广场上去和齐 不语、向冬晴一块儿堆雪人了,杨关关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 但她又想想,自己从接受他以来,似乎早已默认会有这样的局面了。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尚且是一个弱女子,但如今的她,变强了,思想上自然就不一样了。 可两人的生活,早已在她由弱变强的过程当中,牢牢绑定成了一条不可分割的直线了。 然后,她也跑到广场上来帮忙堆雪人了。 广场上,已经堆好了两个雪人,但齐不语让再加一个,看着杨关关来了之后,便露出笑容,还要多加上一个。 忙碌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堆好了四个手牵手的雪人,雪人面朝着北方。 在北方的一处小院当中,赵红泥也帮着一个与她有着差不多同等气质的妇人堆好了雪人。 妇人的容貌称不上太漂亮,但却潜藏着一股让人着迷的雍容与文静,而且,言行举止都显出一种强大的温柔来。 是的,强大的温柔,能包容许多的温柔。 哪怕是这个世界以最大的恶意待她,她依旧能报之以温柔。 “姑妈,今年怎么堆这么多?!”赵红泥都不由把自己整得有些累。 能被她称为姑妈的女人,自然只能是赵思清。 赵思清微微笑着,道:“这是我,这是老齐,这是等闲……” 赵红泥问道:“那剩下这几个呢?” 赵思清便缓缓道:“这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