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关关每次受伤,都是齐等闲处理的。
今天,也是一如往常。
这让她冰冷的心,多少感受到了温暖,不过,想起电影节上发生的事情,却终究还是有点怒气的。
于是,她板着脸。
“不要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会坚定地呵护你。”齐等闲一边帮她揉搓淤血的手臂,一边认真深情。
“哼!”杨关关傲娇地冷哼了一声,面带不悦。
不过,不得不说,她的确是在齐大主教这里感受到了家人一般的温暖。
“杨家的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那些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齐等闲说道,“到时候他们哭着来求你,你可别心软就是了!”
“我自当跟向总多多学习学习的。”杨关关总算是愿意开口跟齐等闲说话了。
她也觉得自己在处理魔都杨家的事情上太过心慈手软了,当初掌权的时候,就该把那些家伙统统踢出去,让他们滚蛋。
这样一来,哪怕宋家的人再撺掇,这些家伙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的。
杨关关忽然道:“其实我还是很伤心的,我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等闲道:“有些人的人性已经扭曲了,你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
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伤心难过,毕竟,胡玉可是杨关关唯一的直系亲属了,但她偏偏这般绝情,甚至如此的恶毒。
也还好杨关关经历无数风吹雨打,终被雕琢成器了,否则的话,这样的一击,足够将她彻底打垮了。
“没有关系的,我老妈可是个无比温柔的人,她会很喜欢你的!”齐等闲安慰了一句,“你所缺憾的,她都会给你。”
杨关关却道:“她能让齐叔叔这么听话,怕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齐等闲说道:“其实我老爹就是个简单的人,对爱自己的人好,对亲人更没话说,只是在对付敌人和讨厌的人之时,有些残暴罢了。”
其实正如齐等闲所说,齐不语是个最简单的人,甚至有些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那种人。
他活得很洒脱,爱恨鲜明,脑子里想得也不多,遇到看不惯的事情,直接就一拳头过去,哪里来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说起来好像也是……”杨关关想起齐不语来,就不由笑了笑。
“想想,我这一生其实很苦,但多亏有你帮我。”
“以后,你也要永远地支持我。”
齐等闲对此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下来,为了转移开话题,他便询问杨关关与傅荣华的交手过程,从而给她分析细节,应当如何如何应对。
然后,他甚至站起身来给杨关关示范,给她进行指正,改善她的打法。
聊了一通之后,杨关关觉得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与傅荣华这种级别的高手过招时,打法上还是存在着疏漏的。
“我要把武功练得更高,做一个像齐叔叔那样简单的人,谁要是让我不爽了,我就一拳过去,给他狗脑袋都打爆!”杨关关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拳,很是认真地感慨道。
“……”齐等闲却是不由吓得一个哆嗦,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呢?
杨关关斜眼看着他,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都说了是要打爆狗头,你觉得你是狗吗?!”
齐等闲脸色发黑了,说道:“你好好说,有这么埋汰自己男人的吗?”
杨关关道:“我不想埋汰你,但外面的人都说你很狗啊。”
齐等闲不爽道:“谁这么贱啊,背地里嚼舌根。”
“黄奇斌说你是著名双标狗,李河图说你是真的狗,就连贺朵莲都说你是一条懒狗,还有季楷啊,说你是逮着人就咬的疯狗……”杨关关开始掰着手指头跟齐等闲算了。
越听,齐等闲就越是满脑袋黑线,想着自己回头要逐个登门拜访了,特别是季楷,居然敢背地里编排他,看来是最近的瓜都熟了是吧?
远在香山的季楷忽然一下把桌面上的果盘打翻了,怒吼道:“我都说了,摆果盘的时候不要放西瓜、木瓜、甜瓜、哈密瓜!再敢放这些玩意儿,我翻脸了吼!”
“阿楷,你是怎么回事?发这么大的火!”季老爷子出现,冷声质问道。
“呃……我怕齐等闲来找我,问我这瓜保不保熟。”季楷苦笑着说道。
“无缘无故他来问你干什么?”季老爷子不悦道。
季楷有些后怕地说道:“上次在一场宴会上喝醉了,我听黄少吐槽齐等闲这家伙,就忍不住当着杨小姐的面点评了他一句……”
季老爷子也是一头冷汗,问道:“你说什么来着?”
季楷道:“我说他是疯狗,逮着人就不松口的那种……”
季老爷子噎住了,半晌之后才道:“评价很中肯,但这种话,不应该在公众场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