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微怔了下,立刻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没来,不过你放心,两个星期前我才刚查得血HCG,没事。”
凌妙妙松了口气,可看着宁矜又有些不放心,片刻后才开口。
“要不,你给自己把个脉?”
话一出口,凌妙妙又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多余。
人宁矜自己就是学医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没。
多想了,多想了,一定是她多想了。
她见宁矜没接话,连忙自我找圆场。
“哈哈哈,我这个冷笑话好笑吧。“
宁矜没笑出声,反而心情有些沉重。
她抬头,正好看见公交站对面有一个药店,攥紧了手开口。
“我去买个验孕棒试试吧。”
凌妙妙一听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今天才刚买,正好多买了几盒,你用。”
“我再去买一盒,保险一些。”
凌妙妙点头,宁矜去药店买验孕棒,然后两人就去了最近的公共厕所。
十分钟后,两支验孕棒,两个结果。
宁矜自己买的验孕棒,没怀孕。
凌妙妙给的验孕棒,怀孕。
凌妙妙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这啥情况,一个样本,还能有两个结果?”
宁矜闭了闭眼睛,攥着验孕棒的指节发白,心里隐隐有猜测。
“我再去其他药店买。”
无一例外,所有药店的结果都是没有怀孕。
凌妙妙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
宁矜让凌妙妙打开手机:”妙妙,你在美团下个买验孕棒的订单,让小哥把药送到万达广场对面的螺蛳粉店里,我们去吃夜宵。
凌妙妙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一小时后,宁矜和凌妙妙从螺蛳粉店里出来,宁矜的包里已经多了一盒验孕棒。
其实不用这盒验孕棒,她心里也有数了。
刚才她已经自己把过脉,是典型的滑脉。
她怀孕了。
回到小院,宁矜把验孕棒用了。
毫无疑问,两条杠。
宁矜看着这两条杠发呆,觉得又荒谬,又可笑。
不可能是傅宴青干的,否则他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婚。
那能有本事把所有的她去过的药店的验孕棒都换掉,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傅震霄。
极重子嗣的疯子。
宁矜一晚上没睡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办。
留下这个孩子,她和傅宴青之间就不可能断干净。
一旦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将这个孩子抢到手。
但如果不留这个孩子……
宁矜闭了闭眼,脑海里全是白茫茫梦境里那个孤零零站着的小女孩。
现在离婚证还没有拿到,不能出乱子,不能出乱子。
宁矜一大早起来,眼底全是血丝。
她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出门刚要穿上高跟鞋,可愣了下,又换成了运动鞋。
宁辰瞟了一眼,好奇地问:“姐,你今天公司有活动?”
“怎么了?”
“没,看你没穿高跟鞋。”
“天天都穿对脚踝不好,走了。”
门关上,宁辰摸了摸下巴,收回了视线。
宁矜上午开完会,没有去医院,只是去相识的老中医那儿做了个检查。
她把情况和老中医一说,老中医摇了摇头。
“小矜,你应该很清楚,你上次流产就没养好,后来又遭了落海的一趟罪,已经伤了根基,这次要再做手术,这子宫估计是要不了了。”
“你还年轻,有什么事情好好考虑。”
宁矜心里早有预料,只是整个人依旧有些失神。
“谢谢王姐。”
她起身道谢,刚要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
宁矜抬头,眉头微微皱起。
谢轻舟?
老中医看到来人,笑了笑。
“小执来了,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