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傅宴青一夜没睡,瞳孔遍布血丝。
他盯着宁矜,突然用力掐住她的下颌。
他盯着她桀骜的脸,感觉自己昨天准备和她去领证就是个笑话。
他想跟她好好过一辈子。
他甚至想和她有孩子。
但她呢,却和他的对手颠鸾倒凤。
傅宴青感受到指间的挣扎,越发加重捏着她的力道。
“宁矜,你真贱。“
宁矜听不见,但能感受到他似乎要将她下颌骨都捏碎的力量。
她也能看见他那张菲薄唇一开一合的弧度。
宁矜扯了扯唇。
她是贱,不贱怎么可能受他要挟?
不贱怎么可能以为他真的有所改变?
傅宴青低眸看着眼底渐渐发红的她,漆黑的眼底都是翻滚的凌厉。
这女人一直都在逢场作戏。
从落海那时候就在逢场作戏。
没关系,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相处。
可偏偏她背叛了他。
傅宴青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
什么理智,什么权衡全都甩得干干净净,彻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用拇指死死掐着宁矜的脸,一字一句地问。
“你就这么饥渴,一晚上都等不了?”
“我不上你,你就去找谢轻舟?”
“皮鞭,摄像机,玩得还挺开啊?”
宁矜已经不想和傅宴青争辩了。
除了伤嗓子,毫无意义。
她的沉默在傅宴青看起来就是默认。
傅宴青掐着她的力道越发用力。
”说啊,你平常嘴不是挺会说的吗?“
“怎么,现在哑巴了?”
宁矜还是没吭声。
就像个放弃一切抵抗的玩偶,任由他发泄摆弄。
傅宴青冷笑一声,拽着她的胳膊上楼,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又将她狠狠砸在床上。
宁矜昨晚本身头部就受到了撞击,一路上又是拖,又是拽,又是摔,胃里翻江倒海。
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傅宴青高大的身形就压了上来。
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宁矜手指攥紧床单,指节都掐得发白。
胃里的不适感终于隐忍不住,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傅宴青的脸黑得能滴水。
“怎么,以前不是挺享受,现在矫情什么?”
宁矜想让自己不去看,但傅宴青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些听不见,却看得见的侮辱避无可避。
她双眼通红,胃里,脑子,眼睛,身上所有的地方似乎都是生理性的疼痛。
怎么说呢。
就像有人用渔网将她罩住,然后拿着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削掉她的皮肉。
宁矜看着他,声音都在发抖。
“傅宴青,放过我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和谢轻舟发生关系,但无论如何,她和傅宴青这段关系都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本身他们就没有感情,傅宴青对她的兴趣也不过是肉体上的。
现在她和谢轻舟睡了,正好是她脱身的时候。
傅宴青听见这句话,忽然间沉默下来。
他站在灯光下,昏黄的光线从他身后射出来,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良久,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放过你?”
“对,求你放过我。”
宁矜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够恳切了。
可傅宴青只是冷笑一声,重新俯身,手指没入她的发间,不疾不徐地抓住她的头发,逼迫她不得不抬脸面对他。
男人幽深的瞳孔像是一望无垠的深渊,又冷又沉。
他盯着宁矜有些涣散的瞳孔,声音冰冷。
“你做梦。”
傅宴青将她摁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地闯了进去。
宁矜从来没有过这种痛感。
被贯穿,被撕裂,被摧毁。
这段时间她觉得傅宴青放纵,可直到今晚,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放纵。
第二天,她醒来时候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宁矜挣扎着起身,忍着腿间疼痛下床,穿好衣服后去开房门。
拧一下,没拧动。
拧第二下,还是没动。
她下意识想去开窗户,这才发现原本毫无阻碍的落地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上了防护栏。
就算她打破里面的玻璃,防护栏的间距也仅供她手臂穿过。
宁矜脱力地跌坐在床上,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她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