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气得眉心直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谢轻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轻舟看向窗外灯火阑珊,心跳有一瞬间的紊乱,他想了想,开口。
“我说了,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宁矜拳头都握紧了,忍着火气。
“要不这样,今天太晚了,改天我请您吃。”
“我可不敢相信宁小姐的承诺。”
谢轻舟笑了声。
“我这都救了你三次了,还没等到你的一顿饭,不如由我做东,把这事给了了。”
“……那咱们换个地方,夜店太吵,饭菜未必可口,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餐厅,一定和您的口味。”
谢轻舟啧了一声,挂断电话。
电话那边忙音响起,宁矜差点把电话给砸了。
怎么办?
去,就是自投罗网,不去,那这些学生的安全怎么办?
事关人命,宁矜根本不敢和谢轻舟赌。
左思右想,她准备给傅宴青打电话,可按键还没下去,就接到了肖默的电话。
他那边听起来全是重金属舞曲听得人头皮发麻,肖默本人的声音也是迷迷糊糊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不是在自家床上吗?你们干什么!”
啪。
手机挂断,宁矜心都凉了。
远处的马路边,一辆黑色的福特越野车打开车灯,按了按喇叭。
宁矜看向越野车的方向,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
“宁小姐,上车吧,再晚一点,我可不敢保证我的同僚对那个小同学做些什么。”
宁矜牙都快咬碎了。
混蛋!
谢轻舟这个混蛋!
她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跟着男人上了车。
一上车,她的手机就被西装革履的男人收走了。
宁矜甚至都没有联系傅宴青的机会。
一路上,她都在想应该怎么办,但直到车子停下,她都没有想出解决办法。
宁矜被人一路带到serwolf的顶楼,整层楼安安静静的,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她抬眼看了下走廊两侧的监控,没有红色亮光,都是关闭模式。
她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保镖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回应后,门打开,宁矜被推进了门。
咔哒。
门关上后,宁矜听到了自动上锁的声音。
宁矜盯着眼前坐在棕红色皮质沙发里的男人,绷直了背脊。
“我的朋友在哪儿?”
谢轻舟为面前的一个红酒杯倒满,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口吻随意。
“在行政套房里睡觉呢。”
宁矜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我现在人已经来了,他应该可以走了吧。”
谢轻舟轻笑:“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他的家人来接了。”
她松了一口气,总到谢轻舟对面的沙发坐下。
看着满桌子的川菜,还有红酒,接过谢轻舟为她倒的酒,闻了闻。
“罗曼尼康帝,谢总破费。”
“和你吃饭,谈不上破费。”
说完,谢轻舟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端起自己的酒杯。
“碰个杯?”
宁矜端着杯,没动。
“我最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谢轻舟半开玩笑半认真:“怎么,怕我下药?”
“有这种顾虑。”
谢轻舟一愣,片刻后,他的唇角缓慢地勾起来,似笑非笑。
“要你,我还需要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