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问站在门口的保镖。
“谢先生,这段时间每次主治医生来,谢先生都会让他带一束花。”
“有时谢先生也会亲自来帮花换水,说是宁太太会喜欢的。”
宁矜微怔。
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当得极不称职。
相比较于和傅宴青纠缠,她眼下更应该关注的是妈的健康。
男人多的是,但妈妈只有一个。
下午三点,傅宴青来到宁母病房外。
推开门就看到头枕在病床上,一双手牢牢握住宁母手的宁矜。
她在也不知道梦到什么,眉头紧皱着,额头上全是冷汗。
傅宴青拧眉,将宁矜的手抽出来,弯腰准备抱她。
“傅总腰间有伤,还是我来。”
谢轻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傅宴青的脸瞬间冷下来。
下一秒已经将人抱进怀里。
宁矜迷迷糊糊,脑子也不是很清醒,有些懵地抬头。
“嗯?”
“去床上睡。”
“嗯。”
宁矜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她娇软的语气驱散了傅宴青周身的寒气。
他将宁矜放在病房旁的陪护床上,脸是冷的,动作却温和。
谢轻舟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的动作,似笑非笑。
“看傅总对白小姐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是长情的人,现在看来是多情。”
傅宴青眸光幽深:“谢总很闲?”
“忙。”谢轻舟微笑,无视他眼底的冷意,视线落在病床上那张莹白的脸上。
“但谁让我对你的未婚妻有兴趣。”
说完,谢轻舟好整以暇地观察傅宴青的反应。
他以为傅宴青会失控,谁知这男人竟是波澜不惊地评论一句。
“谢总眼光不错。”
谢轻舟轻笑。
不得不感叹傅宴青果真是冷血动物,和他一样。
无论拍卖会上溶解订婚戒指,还是对他的未婚妻有兴趣,都激不起他半点情绪。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东西么,要抢的才有意思。
谢轻舟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房门一关,傅宴青盯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女人,打电话给李易。
“订婚宴的时间定在五月一日。”
“好的傅总,不过还有两个星期时间,会不会太急了?”
“不会。”
宁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陪护床上,脑子里依稀有印象是傅宴青抱她上床的。
他这腰还真是铁打的。
宁矜内心腹诽,嗓子又干又渴。
她下床从柜子里拿保温杯去水房接水,正好经过白梦瑶的病房。
病房门关严,白梦瑶哭哭啼啼的声音透过缝隙传出来。
“傅大哥,我没有背叛你,当时我在国外人生地不熟,那些人对我下药。”
“等我回国我才发现已经怀孕了,我心脏不好,医生说我不适合做手术。”
“这次我离开就是太慌乱了,但我没想到宁小姐早就知道我怀孕,还曝光我。”
傅宴青没接话,只淡淡开口:“所以?”
白梦瑶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凄凄惨惨。
“孩子是无辜的,傅大哥,能不能让他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