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二楼都是一片惊恐的尖叫声和咒骂声。
叶九卿的所在的房间离着楼梯口不近却也没有多远,在她右边倒是还有间雅间。
但奇怪的是右边雅间内的人似乎是出奇的淡定,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声音,要知道其他雅间内的客人现在早就走了。
“砰!”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房间门猛然间被踹开,踹门的人与叶九卿四目相对。
瞬间,来人刚刚那股凶神恶煞的气势就没有了。
“这位,这位小姐,得罪得罪……”
家仆磕磕巴巴,叶九卿刚想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惨叫。
“啊啊啊!!疼!疼啊啊啊!!!”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被这声音吸引,那家仆听到了自己同伴的惨叫声,赶紧往外走。
叶九卿一出了门就看到隔壁雅间外那张熟悉的脸。
裴风?
裴风是云修宴的贴身侍卫,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云修宴左右,现下出现在了这里……
所以雅间内的人不会是云修宴吧?
想到这里,叶九卿转身就要往回走,这热闹自己还是不要看的好。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她刚转过身便听到了轮椅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姐怎么走的这般匆忙,莫不是心虚了?”
叶九卿:“……”这个狗男人,他不说话会死吗?
“那边那个,我们主子跟你说话呢!”裴风欠揍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裴风,闭嘴。”
裴风:“……”第二次了,这是主子第二次因为别人说他了,但是上一次也就算了,毕竟夜九要给王爷治伤,但是这次……这次王爷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凶他?
叶九卿转身,男人依旧腰板挺直的坐在轮椅上,嘴角依旧勾着一抹弧度,唯一一点与上次不同的就是现下他右脸上带着半块儿面具,恰好将脸上可怖的疤痕遮住。
叶九卿向着云修宴微微行了一个礼,紧接着柔声道:“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不过是在这里喝杯茶,何来心虚一说呢?”
她现在的声音与扮作夜九时的完全不一样,她不信云修宴能认得出来。
“是吗?”云修宴嘴角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些,那双深邃的眸子让叶九卿看不真切。
“许是本王误会了。”
男人的声音云淡风轻,却没有一点儿觉得歉疚的意思。
叶九卿微笑:“王爷可真是有意思。”
“呵,本王看小姐知道我是王爷后竟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叶九卿维持着脸上的假笑:“皇城这地界上满地的达官显贵,但是像王爷您这样的,这皇城内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言下之意,皇城勋贵多,但像是云修宴这样坐在轮椅上而且带着半边面具却穿着如此华贵的人,一个都没有。
这话说的,聪明人一下子全听懂了,这不就是揭王爷的伤疤呢吗?
众人心下吃惊,看着叶九卿的眼神里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
敢这么跟摄政王说话,她不怕死吗?
“大胆!你敢这么跟王爷说话!”裴风显然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瞬间眉毛都要气的立起来了。
“这可真是冤枉,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看到云修宴后只想逃跑的丞相府家丁也都愣住了。
这时候不求饶,难不成真是一心寻思的?
要知道,就算是丞相大人,他也不敢跟摄政王这般说话啊。
所有人都在等着来自于摄政王的怒火,甚至于裴风已经握住了刀柄,只等王爷一声令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摄政王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夸赞道:“小姐倒是聪明。”
众人:“???”
裴风:“????”
叶九卿:“王爷谬赞了。”
云修宴看了叶九卿一眼,没说话,紧接着将目光转向了丞相府的一众家丁。
男人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是一片的冰冷。
“谁派你们来的?”云修宴明知故问。
“……王爷,这都是误会。”先前差点儿被裴风拧断了胳膊的家丁跪坐在地上,脸上冷汗淋淋,丝毫没了刚刚的气势。
“王爷,我们真的不知道您在这里,若是知道的话,我们绝对不敢打扰啊。”
云修宴坐在轮椅上,神情懒散的敲了两下轮椅。
众人只听到了两声敲击声,以为摄政王是在思考要怎么办。
但就在这时,二楼雅间的窗户外忽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利落的进了屋后便在云修宴身边站成了一排。
男人眸光淡淡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