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联系?”裴风一脸的若有所思,半晌,他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属下明白了,难不成是夜九救走了叶九卿?”
“夜九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修宴声音淡淡。
裴风一时间有些语塞,半晌才有些迟疑道。
“也许是叶九卿对夜九有什么作用也说不定……”
裴风越说声音越低,他自己都不相信叶九卿一个傻子会对夜九有什么用处,这话根本就站不住脚。
云修宴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裴风被问的一脸不明所以,心道难不成真的被我猜中了?
“啊?我说叶九卿说不定对夜九有什么用处……”
“叶九卿……夜九……”
云修宴微微垂下眉眼,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名字,他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个名字关系匪浅呢。
马车很快便到了王府,云修宴下了车,也没让人跟着,自己推着轮椅便进了书房。
书房内十分的雅静,空气中有点点的墨香。
云修宴推着轮椅到了书桌前,修长而有力的左手铺开干净的竹纸,右手拿过狼毫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名字。
放下笔,看着竹纸上的两个名字,男人眼神微微发凉。
夜九,叶九卿……
书房内安静的出奇,半晌才传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原来如此,当真是本王愚钝了。”
“难怪,难怪这京城内平白出现了个夜九神医,叶九卿,若你当真就是夜九,这一切当真是能解释的通了。”
“魏德!”
“王爷。”
魏德一直都守在门外,这会儿听到主子叫自己,忙不迭的应了一声。
听主子这说话的语气确实是带着点儿怒意的,他本来以为主子是要他发落了谁,但他等了半天也没见主子再发话。
“王爷?您没事儿吧,要不要让府医来瞧瞧?”
“本王无碍。”
云修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再说什么,魏德站在外面也不敢多问。
自从王爷的受了重伤之后性格相较以前就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王爷还会与他们这些奴才们说笑一番,现在的王爷却是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不过王爷是主子,他们这些个奴才们只需要尽心服侍便是,剩下的,王爷不说他们就当作不知道。
书房内。
原本完好无损的狼毫已经在男人的手里断成了两截,一半被男人捏在手里,一半掉在了竹纸上,正好压在了叶九卿的名字之上。
云修宴看到这一幕,心中升腾而起的想法忽然便消失了。
叶九卿改头换面借着诊治的名义来见他却没杀了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她图谋的东西不成?
不过一个女子能在丞相府装十五年的傻子,还能在满是守卫和眼线的皇宫内纵火遁逃,单单是这份隐忍和聪慧便让他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就这么杀了叶九卿他倒是觉得可惜了。
云修宴扔了手中断掉的半截狼毫,又把写有名字的竹纸烧了个干净,这才打开了房门。
裴风这会儿也站在了门口,他刚想叩门,书房的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属下拜见王爷。”
“起来,有件事要你去办,只能你去。”
裴风眼神一紧,紧接着便弯腰凑到了云修宴身边。
云修宴同他耳语了几句,裴风的脸色有些变了。
“王爷,这样岂不是后患无穷,更何况她目的不纯……”
裴风一张脸蛋儿皱的死紧,夜九这人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现在王爷又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叶九卿了,王爷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云修宴没做过多的解释。
“照我说的做便是。”
裴风对此十分的不解,按照主子往日的性格,一定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莫非这夜九真给主子下了什么药了?
裴风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出去办事儿了,一旁的魏德走到云修宴身后,十分恭敬的推着轮椅。
“王爷,今日夜神医给的药还要继续服用吗?”
“你倒还是与从前一样。”
云修宴轻笑了一声,对此并不意外。
“老奴从小就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只要王爷一直平平安安的,老奴便知足了。”
魏德推着轮椅稳步往前走,有些浑浊的眼中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府医不是也说了,那药没什么问题,而且叶九卿就算是想要杀我,断然也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你说对吗?”
魏德收回了飘在远处的视线,也认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