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永桥一愣,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他问道:“婚约没了是什么意思?”
贺忱低垂着头,难得露出沮丧的表情来,把刚才柳家的事说了一遍。
贺永桥听完:“……”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所以你就一句话也没说,任由婚约被取消,还差点儿和糖糖结拜成兄妹?”
贺忱有气无力道:“当时那样的情形,我说什么也没用。”
他原以为,柳鸿他们会刻意把婚约的事情抛开,当做没有一样,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提出来,还三两句就把这场婚约定为老友之间的口头玩笑而已。
贺永桥知道,但他不管。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贺忱,“你说说你,要你有什么用!好好的媳妇都能丢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贺忱面无表情道:“那爷爷您当初和苏爷爷定婚约的时候,怎么没留个信物?”
有了信物,他和糖糖的婚约也没那么容易被抹掉了。
闻言,贺永桥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
贺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闷声道:“不是。”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看他这样子,贺永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有这么个木头孙子啊!
以前觉得他千好万好,现在看来,除了会挣钱,一无是处!
甚至,现在这个会挣钱的优势,也成了致命缺陷了。
他拉着脸问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早说,我去外面找个孙子去!”
说完,他嘟囔道:“反正只要糖糖是我孙媳妇就行了,孙子是谁无所谓。”
贺忱:“……”亲爷爷啊!
他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道:“爷爷,您别闹了。”
这话贺永桥可就不爱听了,他怎么闹了?
“你赶紧给句痛快话,能不能把糖糖加到贺家户口本上?不行我也好做准备。”
准备什么?找他那素未谋面的“孙子”吗?
贺忱冷笑一声,“爷爷,这事您就别想了。”
“姜姜她只和我关系好。”
贺永桥也冷笑,“啊对对对,都快拜上把子了,这关系能不好嘛。”
贺忱:“……总之,您就死了那条心吧。”
让姜姜嫁给别人?想都别想!
说完,他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贺永桥目送着他离开,哼了声,在这儿跟他横什么,立什么flag,都打多少次脸了。
哎,他怎么就有这个么个不争气的孙子!
他眼神里的嫌弃如同化成实质一般,贺忱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他冷着脸回到房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沮丧。
想到姜糖刚才说的那些话,心更凉了。
正想着,助理的消息发来了,“贺总,今天的见面怎么样呀?”
他语气里满是雀跃,毕竟还等着借此发一笔小财呢,他购物车都已经加满了,就等发奖金了。
然而,不成想,贺忱的回复却极其冰冷,“通知下去,把后天的会议提前。”
说着,扔给他一张会议表。
助理看着满满当当的会议安排,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完了,结果肯定不好。
每次贺总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疯狂开会。
每次都是这死出!
这已经是他们所有人的共识了。
果然,等助理把会议安排发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贺总这次见家长不顺利了。
等贺忱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就接收到了一排排同情的目光。
贺忱:“……”
开会,明天的会也排满!
姜糖还不知道贺氏员工的惨状,她今天也是满课,一大早就赶来学校上课了。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有个人在朝她招手,她有些诧异地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郭娴看着她,一脸兴奋,“来找你玩呀。”
闻言,姜糖挑眉,“找我有事?”
听到这话,郭娴看她的眼神一脸幽怨,“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姜糖捻了下铜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过了几秒,郭娴深深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好吧,我就是找你有事。”
说着,她掏出一张报名表递给她,“呐,这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九局招聘,你要去吗?”
姜糖记得这个九局,是有编制的玄门组织。
姜糖没什么兴趣,她事情很多,还要忙着上课,做实验呢。
她刚要摇头,就听郭娴说:“这里面的可都是玄门当中最厉害的了,我打算去试试,里面的汤局长跟我一样,也是缺命,听说他二十年前曾遇到过一次死劫,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度过了,我打算去请教一下她。”
他改了缺命?
姜糖面露惊讶,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功德值,若有所思。
连最严重的缺命都能改,那是不是证明,她的缺钱命也是可以改变的?
当下她便换了想法,点头,“去。”
见状,郭娴眼睛一亮,赶忙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