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贺永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前面铺垫那么多干嘛,全都是废话!”
贺忱捏了捏眉心,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不过。”贺永桥摸了摸下巴,倒是煞有其事道,“我觉得你刚才那些废话也有点儿道理,现在把糖糖拐回家,确实有点儿占便宜。”
“还是等糖糖看过那些小子之后再说吧,她要是遇到更好的,那我倒是也喜欢他们能在一起。”
贺忱瞥了他一眼,“爷爷您这么大方,是觉得姜姜最后还是会上我们家的户口吗?”
“你知道就行!”贺永桥忽然又翻了脸,使劲瞪着他,“知道还不赶紧对糖糖好点儿,再好点儿!糖糖要是真的嫁去别人家了,那我就跟着她走,我就是她的陪嫁!”
“反正谁娶了糖糖,谁就是我孙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袖子一甩,背着手出去了。
臭小子磨磨唧唧的,哪里有他当年的风范。
哼。
看着他,贺忱的嘴角也缓缓勾了起来,默默在心里想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过,姜姜身边的野花野草确实是不少。
翌日,姜糖刚下楼,就见客厅里多了个人,诧异道:“楚律师?”
来人不是楚越还是谁。
楚越扭头看了过来,起身打招呼道:“姜小姐。”
姜糖笑眯眯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王月的案子结案了,我来和你说一声。”
王月就是之前那个因为闺蜜关门,而被人捅死的姑娘。
听到这个,姜糖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
“舒倩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赔偿五十万元。”
听到这个结果,姜糖皱了皱眉,有些不大满意。
他们玄门中人,讲究因果,命,自然是要用命来偿还的。
“太轻了。”她说道。
楚越抿了抿唇,“抱歉,我尽力了。”
从法律上来讲,动手的人确实是舒倩,这个结果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重的了。
这个姜糖也知道,他之前已经说过了。
叹了口气,姜糖说:“也没事,反正她活着也不会多痛快就是了。”
说到这个,楚越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我看到舒倩的时候,发现她气色很差,黑眼圈也很重,整个人也疑神疑鬼的,一直喊着王月的名字,说她就在旁边,看着精神不太正常。”
说着,他见姜糖的嘴角勾了起来,心里就明白肯定是她做的了,眼底也不由得闪过一抹笑意。
他说道:“今天结案了,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话还没说完,他余光就看到楼上多了一道身影,声音戛然而止。
贺永桥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楚越,笑眯眯道:“楚小子来了。”
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说完,他扫了眼一旁的贺忱,瞪了他一眼。
情敌都已经追上门来了,他还能沉得住气?
贺忱神色自若地走到姜糖面前,问道:“之前照的全家福出来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取?”
“好呀好呀。”姜糖眼睛一亮,重重点了下头,一脸期待。
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向楚越,好奇道,“楚律师,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刚才好像有话没说完。
贺忱的视线也落了过去。
楚越看了看他们,薄唇微抿,摇头,“没事。”
“那我和忱哥就先走啦,官司的事谢谢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呀。”
“好。”楚越点头,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素来在法庭上舌灿莲花的他此刻却有些词穷,找不到什么理由能留下她。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他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到底还是他来晚了。
贺永桥看着他,摇了摇头,“小楚啊,还是好好工作吧。”
闻言,楚越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车上,姜糖手上还抱着一个盒子,贺忱看了眼,发现那是昨天他送的礼物之一,不由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
姜糖的心情也不错,搓了搓手,虔诚地打开。
等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不由“咦”了一声,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贺忱看了眼,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紧了紧。
是福袋。
求姻缘的福袋。
姜糖拿在手上好奇地看着,“这是什么?”
她凑过去闻了闻,有种檀香。
样式很好看,上面还画着佛像,有微微的佛光,应该是加持过的。
姜糖晃了晃,扭头看向贺忱。
贺忱神色自若道:“看着好看,随手买来的。”
他说得轻松,心跳却诚实地加快了些。
姜糖也没有多想,又闻了下,“好香呀。”
“不过忱哥,你干嘛不找我买呀,我也会呀,你这个花多少钱买的?”
“不多,二十。”
但他捐了99999的香火钱。
姜糖不知道这一点,点了点头,“那还可以。”
“这个是保什么的?平安吗?”
贺忱囫囵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