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活着的人来说,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嗯。”贺忱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贺永桥一下子憔悴起来的面容,心底阵阵的痛。
翌日,天一亮,米兰他们就又来了。
得知贺永桥生病了,立刻就提出了要看看他。
贺忱看了她一眼,说:“爷爷还在休息,等他好了再见吧,也小心传染给你们。”
米兰听了,担忧道:“我们就看一看就行了,贺叔这样我们放心不下啊。”
贺忱正要继续说话,一道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是贺永桥的。
他说:“阿忱,让他们进来吧。”
闻言,贺忱就没再说什么了,带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进去的时候,姜糖刚做完针灸,正在收针,看到来人,她也抬头看了眼,随即悄无声息地悄悄握了下贺永桥的手。
贺永桥明白她的意思,朝她轻轻眨了下眼,他知道的。
经过一个晚上,他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
看到米兰的时候,即便他还是忍不住想捅她几刀,但想到小孙子的死劫还没有过,他就忍住了,甚至还能对她报以笑脸
到底是曾经贺氏的掌权人,他演起戏来,根本没人能够看出来。
他冲米兰他们笑了下,神色如常道:“哎呦让你们担心了,人老了,不中用了,各种毛病就都来了。”
听到这话,米兰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贺叔没老,身体好着呢,您这是怎么了?昨天看着不还好好的吗?”
贺永桥摆手,“昨天被子没盖好,吹空调吹的,没事,有糖糖在呢,很快就能好了。”
说着,他说:“你们是来找阿忱玩的吧,玩去吧,不用管我。”
再说下去,他怕自己还是忍不住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