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风长水,风长水也懒得搭理他。
孙子什么的,哪有小徒弟贴心。
风长水仔细看着姜糖,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心疼道:“瘦了。”
姜糖摸了摸自己脸上明显比以前多的肉,看向风长水,面露担忧:“六师父,您是不是玩毒把眼睛给伤到了?”
话音刚落,她的脑门上就挨了个脑瓜崩。
姜糖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风长水,扭头就和宁文海告状:“三师父,六师父欺负我。”
宁文海的脸一拉,瞪了眼风长水:“有话好好说,打糖糖干嘛。”
闻言,风长水狠狠白了他一眼,“显着你了,就你对糖糖好是吧。”
他哼了声,点了点姜糖的脑门,“小坏蛋,出去一趟都学坏了。”
说着,他的眼尾扫了眼贺忱,内涵意味十足。
贺忱没有反驳,静静跟在身后,任由他污蔑。
姜糖听了,赶忙说道:“哪里,我好着呢!不信问大师父,是吧大师父。”
姜骆笑着点了点头,“糖糖一直是个好孩子。”
没错没错。
姜糖有些得意地看向风长水,轻哼一声,抱怨道:“一年不见,六师父都不疼我了。”
说着,她就要松开他去找宁文海,风长水见了,立马拉住她,“我说笑的,听不出来?”
姜糖嘟着嘴,脸偏到一旁。
耍小脾气道:“听不出来,我傻!”
听到这话,风长水一下子被她给逗笑了,戳了戳她的脑门,“是不聪明,还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但凡聪明点儿,也不会猪都拱到她脚边了,她还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想到这里,风长水又瞪了眼贺忱。
暮云平沉默地跟在后面,也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眼贺忱,若有所思。
他很确定,他没见过贺忱。
但他同样确定,贺忱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的样子。
即便是没见过,他应该也是知道他的。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不会有错。
所以,他怎么会认识他?亦或者,他认识的人里,有人认识他?
想到这里,暮云平的眼睛眯了眯,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几分危险。
能认识他的人,可没几个好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贺忱平静地看了个而去,与他对视着。
只心一下子紧了下。
难怪王虎提起他就变了脸,他的洞察力,简直惊人。
不愧是他。
姜糖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扭头笑眯眯道:“忱哥,二师父,走快点儿呀,我都饿啦。”
闻言,暮云平收回了目光,大步走到她身旁,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来,言简意赅道:“我给你打了兔子。”
听到这话,姜糖眼睛一亮,“我要吃香辣兔头!”
“好好好,给你做了,保证你喜欢。”风长水笑眯眯说道。
一听这话,风二长老就凑了过来,期待地问道:“大哥,你亲手做的吗?里面加料了吗?”
他都二十年没尝过大哥亲手做的毒了,好馋啊!
闻言,姜糖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敬佩。
五师父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也是要朝他竖大拇指的。
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期待六师父做的毒药,神奇啊。
对此,风长水和风朗都神色如常。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风家人的传统罢了。
吃饭不就点儿毒药,这饭吃得都没味儿。
“有。”他点头说,“当然有,不然的话有什么意思。”
他说得理直气壮,姜糖也早就习惯了,甚至也有点小期待。
别说,还挺怀念的。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厨房。
姜糖的视线最先落在那道麻辣兔头上,走过去闻了闻,开口道:“五毒丹,噬血丸,六师父,您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这些可都是剧毒。
贺森和贺淼听了,两张小脸上同时露出惊恐来。
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吓人!
他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风长水,最后一人一个,抱住姜糖的腿。
漂亮姐姐保护他们!
姜糖安抚地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说:“我给森森淼淼重新做一份吧。”
虽然她有解药,但小朋友吃了,总还是担心承受不住的。
“我来吧。”贺忱开口道。
姜糖立马道:“那我来给忱哥打下手。”
说着,她就带着他往厨房走去,神色自然而熟稔,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了几秒。
风长水悄悄摸了摸自己刚炼好的毒药,是时候找个人来试药了。
暮云平摸着腰间的匕首,这刀也很久没见人血了。
顿时杀意蔓延开来。
莫一刀抱臂倚在门框上,等着看热闹。
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姜骆叹了口气,走上前说道:“差不多得了,小贺要是真出了事,糖糖肯定不开心。”
这话一出,偏偏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让两人的杀气更重了。
他们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