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又过了大半天后,柳少南终究是和风破师兄弟俩搭上了火。
三人一碰头,不仅将那晚之事重新对了一遍,更是又碰了一下接下来的思路。
“没想到韦武那厮,竟识破了我等的计划,险些让我俩都着了道。唉,幸得有阿七他们舍命相援,不然,我柳少南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了。”
到此时,柳少南仍是没明白他们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以致于让韦武他们设下了陷阱。此番行刺,落到如此境地,着实让他觉得心中窝囊。
“算了,柳盟主,何须纠缠这些?你我能安然重逢,便是大幸事一件了。对了,以你之见,下一步,我们是该回京师复命,还是继续呆在开封,以待时机?”
风破一摆手,并不以为意。
“若是以咱们三人之力,真要在韦武只身之时,自然可一击而中,然韦武而今必已加强防范,出入绝不会单人独骑,故,这等机会,基本上不会有。而若是咱们来个出其不意,再探将军府,唉,却仍是成败参半呢!说实话,那晚你我虽进了将军府,却是连韦武藏身之处都未探得,真是有点惭愧了。”
柳少南亦是举棋不定。
这般回去,必然在靖王府颜面无光,而若是不回去,成功的机会渺茫,难不成,真要搭上性命在此?
“柳盟主,师兄,请容小弟说上一言。”
这时,水怒已按捺不住,向二人一抱拳。
“勿须客气,水兄弟,且说来听听!”
柳少南伸手示意。
“小弟以为,那韦贼功夫虽高,终也不是三头六臂,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他是三头六臂,不也还有如来佛祖给镇着?故,小弟以为,此番仍得行险一试,那将军府便是虎穴龙潭,我等也得再闯一闯!不然,这回到京师,实无法向靖王爷交代呢!”
水怒终究不死心,说完,已是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
“师弟,此事,却不可太鲁莽。而今既有前车之鉴,我等须得小心从事。”
风破却摇摇头,不太同意水怒的建议。
“呵呵,水兄弟欲为王爷分忧之心,少南佩服,只是,确如风掌门所言,小心从事,实为上计。以少南来看,开封城守仍未放松,军士的巡查也很密急,将军府外半里内,更是没间断过。这样的形势下,要找到机会下手,实在不是太容易。”
柳少南倒也说得很客观。
他之所以要跟风破二人商量,就是为了拿个统一意见,也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只要二人同意就此认栽,然后打道回府,他在靖王面前,总还有个说法。有二人为他见证,靖王料来也不会太让他难堪。
“只如此回去,实是窝囊得紧!”
水怒猛地一拍桌子,虽未怒发冲冠,却也面色胀红。
“那,那不如咱们再呆几日看看,若有机会,再行设计,如何?”
柳少南却沉得住气,明知机会可能已渺茫,却总还得照顾一下水怒的情绪。
“嗯,柳盟主说得对,就依你的,咱们再忍几日,看有什么办法能靠近韦贼!”
风破只好点点头。
实际上,他也不是觉得不窝囊,不过,他总归已是一派掌门,凡事总得持重些。而行刺之事,他以前亦并不擅长,而今内心里也不想因此有个闪失,弄得最后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