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亮顽固如此,方醉夫妇也不再多说,二人押着他,向城门处走去。
不多时,花姐也带着数人赶了过来。
她却是听了先前跟着方醉的那二人所言,断定方醉必是去寻对方主将,欲行擒贼擒王之计,故,一路寻来,与之会合。
此际,城外杀声震天,城头叫骂不绝,城门处,近千军士列好了阵,紧张地听着城外的动静。
方醉一行,推着董亮缓缓走来,在距城门约百步时,停了下来。
“尔等主帅在此,何不放了兵器,打开城门,以免无辜丢了性命!”
方醉运足真气,大声喝道。城门的众守军只觉耳膜发麻,字字敲心,在这纷乱之中,是立收奇效。
“大胆!尔等是何人?董将军智勇双全,岂能为尔等所擒?”
果然,总有人不相信。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拿着刀向方醉等一指。毕竟,灯火隐约,瞧不真切。
“不信?!”
花姐厉声说道,随手拿过一个火把,照在董亮的脸上。
“你且看看,这是谁人!”
这一下,那军官看清楚了。
“果是董将军!”
他不禁大惊,立即用手压下,身后的弓箭手亦垂下弓来。
“董将军,可是你么?”
为证真伪,他还是大声地向董亮发问。
不过,董亮却已被点了哑穴,无法出声,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这却如何是好?”
军官一时无计,主将被擒,他们总归有些投鼠忌器。
“尔等何须犹豫?靖王当年行大逆不道之事,谋害先皇,这些年,扰乱朝纲,倒行逆施,闹得是民怨沸腾,民不聊生,尤其北地,更多受横征暴敛,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这般奸王执掌的朝廷,还值得尔等拼命吗?”
方醉趁那军官一时手足无措,赶紧采取攻心战术。
这一说,还真让一众将士们面面相觑,呈现出犹疑之色。
“且,我南军举仁义之师,只诛冥顽不化者,只诛真正的奸王走狗,若尔等开了城门,便必会少了许多亡魂,必是大功一件!”
方醉又补上几句。
不得不说,这字字句句都敲在了那些守军的心上。
“不好啦,南军攻上城头!”
此时,从城头慌里慌张地跑下来几名军士,惊惶的喊着。
这一喊,城门的守军更是为之胆寒。
董亮气得瞪大眼睛,却也无可奈何,张大了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毕竟,没有他的临场指挥,在南军强大的火力下,浚遒的守军们,最终溃不成军。饶是那副将连连实施军法,斩了好几个临阵脱逃者,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全线溃败。
那军官闻之也呆了,手里的刀在颤抖着,他是董亮的亲信,心知主帅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半天没开口,必有其他原因。
“将军,对不住了!”
说着,他竟是要下令弓箭手们朝方醉等施射,显然,他想逃。.
只是,话一说完,一干手下却没人应他,接着,噗的一声,一把刀从背后凉凉地穿过。
“他娘的少废话!”
又一名军官推倒了他,抽出刀来。
“兄弟们,素闻福王仁善,南军更是仁义之师,咱们先砍了这厮,纳个投名状,开了城门,迎接南军入城!”
这变故,太突然,但军士们本就已无战心,一听他这般说,不由地齐声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