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一转,便一月有于了,衡烟算着日子,想来裘皇后也该要出手了。
此时她正在后宅的药庐忙碌,自从上次成离服药后,效果显露,她便一直在琢磨这个能让美貌的药。
医毒自然是她的爱好,只是若能赚个大把的银子,于她和阎靖自是好事一件,毕竟养着那么多私兵,也不可能一直走正常的军政开销,还是能多点银子是点。
“公主!陛下让您和阎总管赶紧进宫一趟,皇贵妃娘娘小产了!”
“赶紧去书房让督公准备车马!”衡烟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甘草微微皱了下眉,公主一向最在意贵妃娘娘,今日这听得挺着急,却不曾露面...
她是自然不敢耽误,直接就去了书房,见到阎靖赶紧行了一礼:“督公,皇贵妃娘娘小产了!公主让您赶紧备车!”
“行,本督知道了,你去请公主去府门吧。”
待两人上了马车,见车帘落下,衡烟淡淡一笑:
“裘皇后还是挺守约的!阎靖,待这个事儿结束,我觉得衡帝会把裘皇后送到东厂,裘烈那边,应该会去你那找人,不过,他不会一怒之下就行刺衡帝吧!”
阎靖沉思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裘烈确实冲动,但应该还没有胆子去行刺衡帝。”
“你还是派暗卫去守着点衡帝吧!”
两人到了宫门,快步就到了皇贵妃所在的庆祥宫寝殿,进了殿门,衡烟便看到了卧床的母妃。
“母妃!你怎么样?怎么就突然小产了啊!”
陈颖儿看了眼身侧一脸阴沉哦衡帝,又看了眼衡烟,低低啜泣了起来:“烟儿..是母妃没注意..”
听着这衡烟眸子一瞬地就冷厉了起来,看向跪在殿中的掌事太监问道:“说!今日谁来过,或者送过什么!”
掌事太监,扫了眼皇贵妃,又看了眼一脸阴沉的衡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今日..今日..皇后娘娘来过,说是问问贵妃娘娘,上次来送玉如意时,娘娘宫里的血燕,做得不错,...还有..今日皇后娘娘的大宫女曾去过小厨房,看那血燕的做法。”
衡烟微微合了眸,许久后走到了衡帝身前,躬身行了一礼:“父皇,太医可曾查过那血燕!”
衡帝此刻是冲上头的火气,后宫许久不曾有过子嗣了,而且这胎,还是他好不容易才让陈颖儿怀上的。
“阎靖,让刘太医进来吧。”
阎靖出了寝宫门,便看到了一直侯着的刘太医:“陛下请院使进去。”
这血燕自是有问题的,几人心知肚明,刘太医进了殿躬身行礼,就听衡烟说道:“刘太医,皇后娘娘送的血燕可有查过?
“公主,那未炖的血燕..并没问题,但..皇贵妃娘娘吃的这碗,确实有问题,臣....”
听完这话,衡烟抬步就要出去,被阎靖拦了下来:“殿下。稍安勿躁,陛下自有定夺。”
两人回头见衡帝依旧那副阴沉模样,衡烟猜到了他定是在衡量孰轻孰重。
快步就到了衡帝跟前,直接就跪了下去,长指拽住了那明黄的袍子。
“父皇!你让阎靖放我出去!我要给那没出世的弟弟报仇!”
弟弟两个字似弯刀一般,直插了衡帝的心,垂眸看向一脸决绝的衡烟,抬手给她扶了起来,目光转到了阎靖那处:
“阎靖,把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和大宫女,带到东厂审问!一旦有人承认,立刻回禀!”
一切的安排皆在几人之手,掌事太监与大宫女被带到东厂,说是受刑,其实也并未真下手,无非就是挂了些彩。
天色已经见晚,衡帝依旧在庆祥宫等着消息,他看着那被血染红的被褥,再想到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神情更加阴沉了。
他虽对皇后无爱,但这么多年来,也不曾让别人顶替了她的位置。
“陛下,已经问出来了。”
阎靖将那几人带了进来,随即站在衡帝身旁,静候吩咐。
衡帝一直垂眸都未看一眼,只是对着阎靖说了句:“朕亲自问!”
说罢,衡帝便起了身。
那掌事太监和大宫女见此,吓得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说吧!”
衡帝背对着几人坐了下来,闭目养神,阎靖则站在衡烟身边,警惕地盯着他们,生怕两人和裘皇后合谋,说出衡烟之事。
“是皇后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让娘娘小产的,是..是..那个玉如意!至于那碗血燕,是娘娘让奴婢潜入了庆祥宫的小厨房,但那碗血燕奴婢不曾动啊!”
衡帝睁开眼睛,锐利的眸子扫过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得两人胆战心惊,半晌才说道:
“阎靖,一会儿把人拖下去,严密看守!”
衡烟这时站起身来,垂眸看着地上瑟缩在一团的两人,眼底闪烁寒芒,冷声喝道:
“说吧,皇后为何要害我母妃腹中龙嗣?”
那掌事太监哆嗦着跪在地上:“娘娘说..说...因为贵妃娘娘抢走了她的荣宠,是贵妃娘娘狐媚祸主,才让她难有龙嗣。”
这话一出,衡帝心中大惊,难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