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吩咐两个侍卫把萧云适抬进屋子里,起身盯着江姝柠,言之凿凿道:“昨日太医才给王爷检查过身体,王爷并无头痛之症,怎么突然头疼不起?一定是你给王爷下了什么毒!”
还猜的挺准!
一番权衡利弊后,江姝柠痛快承认了。
“我是给他下了毒,一个时辰内他必死无疑,你要不想让他毒发,就放我离开,等我平安回到摄政王府,立刻会有人送来解药。”
“果然!王爷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心腹替自家主子不值,气红了眼睛。
江姝柠淡声反问:“喜欢谁是他的事,怎么对他是我的事,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天下好像没有谁规定,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
“你——”侍卫说不过她,掉头踹了脚身边傻站着的侍卫,“还不快动手?!”
侍卫踌躇着,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上前,小声对心腹嘀咕:“她毕竟是摄政王妃,手里还握着王爷的解药,要不……要不就把她放了吧。”
心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脚踹到了他胸口,眼神扫了一圈侍卫,高声道:“王爷只是邀请摄政王妃去茶楼
喝了杯茶,后来摄政王妃有急事就先走了,茶馆里的伙计都都能作证,她没有回府与王爷何干?!”
江姝柠知道,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凭萧云适的身份,买通茶馆里上下替他作伪证,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不定所谓的茶馆就是他开的。
侍卫恍然大悟。
有了这枚定心丸,他们当即冲了上来。
“我看你们谁敢!”江姝柠心一横,直接把手术刀抵在了脖子上,“你们要是再敢动一下,那我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
侍卫像是被点了穴位,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心腹正欲张口,江姝柠左手一挥,白色粉末洋洋洒洒地落下,随着风四处飘散。
有侍卫反应慢不说,还心大地吸了两下鼻子,“这是什么东西?”
“好……好像是迷……咚!”
侍卫身上的力气一点点地消失,接二连三地倒下。
江姝柠拎着裙摆狂奔,心腹带着仅存的几个侍卫在后面穷追不舍。
“刀剑无眼,王妃娘娘您要是再不停下来,可别怪属下伤了您。”
江姝柠扭头一看。
我艹!
心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弓,此刻已经拉满了弦瞄准
了她。
江姝柠咬牙,正打算把实验室里的蟒蛇放出来挡一阵时,有一人突然从天而降。
定睛一看,她差点喜极而泣。
怨种……啊呸,大哥,她的亲大哥来了!
江景煜根本不把萧云适的那些侍卫放在眼里,看着江姝柠,嫌弃的不能行,“你跑做路了!”
嘎嘎嘎……
头顶上方有乌鸦飞过。
江姝柠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宅子依山傍水,占地不小。
她跟着萧云适七拐八拐地进来,哪怕她不是个路痴,也记不清这些极为相似,且四通八达的路。
方才后有追兵,她慌不择路。
现在一看,这路确实挺陌生的。
江景煜双手环抱在胸前,抬了抬下巴,“走到头,右转,恭喜你凭一己之力找到了死胡同。”
江姝柠:“……”
吸气,呼气。
先忍一会儿,有什么账出去再算。
江景煜损够了,哼了一声,让她在这儿老实待着。
江姝柠点头如捣蒜,“大哥你快去,帮我把场子找回来。”
“……”
萧云适的心腹见过江景煜,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看他的轻功,明显武功不错。
心腹脑子里快速斟酌,把手
里的弓箭放下了下来,先发制人:“江少爷,你可知擅闯私宅是什么罪?”
“我管他什么罪!”
江景煜人狠话不多,冷笑着冲了上去。
他的身影快如鬼魅,江姝柠只能看到他衣角的残影。
所有人都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等回过神来时,除了心腹之外,所有侍卫都七窍流血,躺在地上抽搐着断了气。
心腹怒目而视,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声音都在发颤。
“这些都是王爷亲卫,你好大的胆子!”
江景煜剑眉扬起,脸上笑意悠然,“我从东宫离开后,就去了醉香楼用午膳,在雅间里一直未出,店小二和掌柜的都能为我作证,他们的死与我何干?”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心腹仔细回忆,突然想起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江姝柠胳膊肘杵了江景煜一下,眼里小火苗跳动,没好气地瞪他。
原来他那么早就来了,但没有救她,一直在看好戏!
江景煜挠了挠下眼皮,清了清嗓子,理不直,气也壮。
“你是谁?你可是我江景煜的妹妹,足智多谋,医毒双绝,那些酒囊饭袋哪是你的对手,我怕贸然出手会影响你的发挥,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