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殿下原本没打算来参加百花宴的,但听说安王爷要来,殿下才着急赶了过来……您想安王爷受了伤,身上的毒刚解,他不在府上好好休养,来这里折腾什么?”
总不能是真为了娶妻吧?
风叶不说,江姝柠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想想,萧云适来参加这百花宴确实有些目的不纯。
她当机立断:“我和你一起走,你送我回王府,然后再去找萧承渊,这样总行了吧?”
麻烦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嘛。
如果是朝政事务上出了问题,太子不可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
殿下匆匆离开,怕是赤铁矿那边出了事……
事关赤铁矿,随便拎出一件都是杀头的重罪!
风叶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都绷紧了。
于是,他与江姝柠一拍即合,告辞离开。
萧云适去如厕了,回来后目光下意识地找了一圈。
皇嫂回来了,江姝柠去哪儿了?
萧云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招呼道:“六弟,就差你了,快来坐。”
萧云适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皇叔和皇婶呢?”
“哦,皇叔和皇婶有事先走了。”
萧云
适眸光一闪,放下筷子,抱歉道:“皇兄,臣弟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听到这话,萧云邕担心的不行,赶紧站起来扶住他的胳膊。
“哪里是不舒服,用不用给你请个太医看看?”
“不用了,太医留了药。”
萧云邕点头,亲自把他送到东宫门外,看着马车离开。
他前脚刚进东宫,萧云适就放下窗帘,吩咐车夫:“去摄政王府,快点!”
“是。”
这边,风叶亲自驾车,把江姝柠送了回去。
萧云适一路紧赶慢赶,在她进府前喊住了她。
“皇婶!”
这声音太熟悉了,江姝柠一听就知道是谁。
想起风叶的那番话,她步子不停,还低声呵斥梨儿:“别回头!”
萧云适三步并作两步下了马车,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
江姝柠眸色冰冷,语气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青天白日,路上有行人,王府门口有侍卫,她不想在这与他拉拉扯扯。
萧云适笑了笑,不但没松手,还加重了力气。
两人之间不过一乍的距离,女子身上的馨香随着冷风往鼻子里钻。
萧云适是个正常的男人,何况面前之人还是
他心爱的女子。
他身体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有些发哑:“皇叔不是皇室血脉,姝柠,你说如果我不小心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了,皇叔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耳边宛如炸开一道惊雷,突如其来,没给江姝柠任何准备的时间。
她有片刻的失神。
不过是短短地一瞬,她又恢复了一惯的从容镇定。
“侄儿莫不是把酒当茶喝醉了?萧承渊是先皇第七子,他的生母是冯太妃,你说他不是萧家人,呵,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江姝柠面上表情滴水不漏,不见半分怯意。
若是一般人,还真有可能被她蒙骗过去。
萧云适轻笑一声,直言:“姝柠,我不是来试探你的,既然我敢说这句话,手里就一定有证据,你没必要给我演戏,为他遮掩。”
江姝柠冷冷地看着他,左手银针用力刺入了他的手背。
萧云适闷哼一声,手指瞬间泄了力。
江姝柠抽出自己的手,用帕子擦了又擦,“你不但醉了,脑子还有病,如果你有证据,直接去皇宫向皇上告发他就是了,没必要来找我。”
萧云适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压抑着声
音问她:“你现在是摄政王妃,他出事了,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江姝柠翻了个白眼,嗤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摄政王妃,是你的皇婶,那就麻烦你对我放尊重些,至于其他的,不关你的事,更不劳你操心。”
“……”
来之前,萧云适想过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唯独没有想过是这一种。
萧承渊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么相信他?!
萧云适哪能甘心就这么放江姝柠回去。
他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直言道:“早上品茶时,除了我和皇兄,皇嫂的杯子,你和他的杯子边缘都被涂了核桃汁,如果是萧家人,怎么可能一点症状都没有?”
江姝柠怔住。
萧云适居然是凑个这种办法试出来的,怪不得会如此肯定。
甚至他还怕萧承渊与她交换杯子,把她杯子的边缘也涂抹了核桃汁。
这招可真是天衣无缝!
萧云适看着她,目光一惯地温柔,只是话里却夹枪带棒,不给人留余地。
“皇婶,皇叔待我不错,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愿意告发他,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我保证死守这个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如
何?”
江姝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