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哪儿是什么逆来顺受,吃亏认栽的主。
管你是谁,只要惹到了他,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怼回去。
说完,他冷笑一声,眼睛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处。
“正巧今儿个李小姐也来了,安王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亲自问她。”
音落,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被点到名的李小姐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对他们一一见礼。
末了,她直勾勾地看着萧云适,脸都红透了也舍不得移开眼。
“臣女确实心悦安王殿下,王爷真的愿意与臣女共谱一段佳话?”
李小姐从小身体不好,所以父母把她送去学了几年武。
她的性子是在吃过的苦,受过的伤里面磨练出来的,没有寻常千金的扭捏软弱,更为坦率直接。
爱慕安王的女子如过江之鲫,李小姐知自己学识外貌都不出众,也不会用一些手段吸引安王的注意。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没希望与安王在一起了,没想到天上突然掉了一个馅饼,还正好砸到了她。
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摆在了她面前,她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王爷,臣女若有幸嫁给您,一定会好好当安王妃,尽
到一个做妻子的本分……”
李小姐讲述着自己的美好品质。
饶是萧云适好脾气,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本王——”
“君子有成人之美,安王爷当然愿意了,”周珩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句,对萧承渊道,“我看李小姐与安王也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这简直是天作之合啊,殿下,不妨就答应了吧,也好全了您侄儿的成人之美。”
萧云适沉了脸,鲜血涌到了嗓子眼。
这些话都是他方才说过的,周珩拿这些话堵他,无非是想看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一条疯狗!
萧云适着实怕了周珩,刚想把的这个话题绕过去,萧承渊突然开口了。
“李小姐出身名门,秀外慧中,确实配的上皇侄,本王现在就让人进宫请旨,为你们赐婚。”
“皇叔!”
萧云适眼前一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李小姐怔了一下,回神后笑开了花,激动叩谢:“臣女多谢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承渊淡淡地说了声免礼,而后自然而然地走到江姝柠身边,牵住她的手。
任凭四周如
何喧闹,沈南昭仍无动于衷地跪在地上。
周珩不由分说地把她扯了起来,拉着她朝僻静之处走去。
他腿长步子大,沈南昭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腕骨处疼的厉害,仿佛要被人给捏碎了。
她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出一声。
后山,周珩见四下无人,甩开了她的手。
沈南昭捂着手腕,下一刻,她的脖子被人掐住。
周珩没收半分力气,步步后退,将她抵在了凹凸不平的假山上。
很快,沈南昭的面孔涨得发紫,痛苦地挣扎,试图掰开他的手指。
周珩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声音悚骨,“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娶你,至于有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我不管,但我劝你把它烂在肚子里,否则小爷会亲手杀了你。”
沈南昭仍不断地拍打着。
她眼珠外凸,惊恐不已。
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骇人的周珩。
沈南昭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今日人多,周珩现在就会杀了她。
他会为了保守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了江姝柠杀了她!
沈南昭是个聪明女子,她知道这时候惹怒周珩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她没办法点头,只
能不停地眨眼,示意自己听进去了。
周珩静静地凝视着她,等她尝到窒息的滋味,两只脚快踏进鬼门关是时才缓缓松手。
沈南昭喉咙火辣辣地疼,她捂着脖子,身子再也无力支撑,顺着假山冰冷的石壁滑坐在地上。
“咳,咳咳,周…周珩!”
周珩转身离开,衣摆被人抓住。
沈南昭喘了几口气,声音断续而无力,“你是鲁国公府的小公爷,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成亲的,其实对于你来说,只要新娘不是她,娶谁都一样吧?既是如此,你为何不能娶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这辈子都会死守这个秘密,不向任何人透露一星半点。”
周珩蹲下身,掐住她的下巴,眼眸猩红,“你在威胁小爷?”
沈南昭轻笑一声,想要看清他,但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现在四下无人,她便更不用顾忌了。
“周珩,我初见你是在三年前的七夕灯会,有人偷走了我的荷包,是你帮我追回来的,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确实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你,后来,我想方设法地打
听你的身份,得知你是鲁国公府的小公爷,我每日卯时便起床,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礼仪与母亲一起管家理事。”
“那时我每天睡不够三个时辰,很辛苦,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