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目光深沉,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心。
他还未开口,就听江姝柠继续道:“我希望殿下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等我研制出解药,你就放我自由。”
当时屋子凌乱,没有人注意到其中有一卷画轴没有封好,展开了一半。
只有她看见了。
画上是一位很年轻漂亮的女子。
寥寥几笔也不难看出她身上贵气明媚的气质,下笔之人若不是画功深厚,那便是用心画的。
江姝柠想象不出萧承渊坐在桌案前,拿着笔斟酌许久,却依旧不敢落笔,唯恐画不出女子万分之一美好的画面。
若非真正在意之人,又如何能画的这般传神?
搜寻记忆,江姝柠确定这个女子不是邺京的高门贵女。
也是,如果女子真的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萧承渊早把人娶回府了,哪还有她什么事儿。
哦,对了,还有一个更为心梗的可能性。
萧承渊得知自己中了银蚕蛊,寿命不多,不愿意连累人家,所以娶了她这个大冤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是克制,不爱是放肆。
她之前应该是得了白内障,才会觉得萧承渊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人的心只有一颗,一
旦丢了就再难找回。
萧承渊的心早就属于朱那颗朱砂痣,她亦有自己的骄傲,她不想把自己的感情耗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
爱情于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来时欣喜,去时洒脱。
天下之大,地域广阔,她也应该出去走走看看。
萧承渊的脸色十分难看,眼中情绪翻涌。
想起江景煜的话,他心中怒火更甚。
“江——”
“殿下,您该启程了。”
风叶在府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自家殿下的身影,不得不亲自进来催人。
还未说出口的话只能重新憋了回去,萧承渊深深地看了江姝柠两眼,拂袖而去。
男人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江姝柠收回目光,重新躺回摇摇椅。
闭上眼睛却再无睡意。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气应该是她才对。
暮色四合之时,江景煜过来了一趟。
他查到了向锦航被萧承渊的人带走了,他是来问原因的。
江姝柠合上手里的医书,叹了口气,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遍。
江景煜听完头都大了,双手掐腰,骂向锦航糊涂。
要是潜入摄政王府就能杀了萧承渊,萧承渊早就进皇陵陪先
帝了!
对于此事,江姝柠也很是无奈。
向锦航认死理,她劝也劝不住。
“对了,萧承渊说已经把表哥给放了,你有找到表哥的踪迹吗?”
江景煜挑了下眉,不答反问:“要是找到了锦航我还来问你干什么?”
“……”
江姝柠感觉不妙,低下了头。
果不其然,江景煜恨铁不成钢,把她数落的狗血淋头。
什么“你怎么会相信男人的话,尤其是从萧承渊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是不是小时候抱错了。”
……
刚开始,江姝柠还抱着虚心接受建议的角度听一听,后来上升到人身攻击,她就不乐意了。
“哥,你手下的人不好混日子吧?”
?
江景煜住了嘴,等她的下文。
江姝柠也没让他失望,一针见血道:“骂了这么多还不重样,一听就知平日没少训人。”
“……”
江景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走到屋门口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掉头回来拉起江姝柠。
“走。”
“去哪儿?”
“送你回摄政王府。”
“我今晚不回去,答应了祖母要留下来陪她。”
江景煜停下
步子,神色严肃认真:“你必须回去!”
江姝柠眨了眨眼,懂了。
向锦航利用她的关系进摄政王府。
大哥利用她的身份让她打探消息。
工具人罢了。
江姝柠回府后直奔地牢。
地牢大门锁着,旁边并无人看守。
江姝柠以为会有暗卫,但站了一会儿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她往后退了一步,抬了抬下巴,“梨儿,破门!”
“得嘞!”
梨儿往手心呸了两声,抡起斧子。
“王妃娘娘!”得到她回府消息的管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开口,“您这是……”
“你来的正好,地牢钥匙有吗?”
管家是从军中出来的,跟了萧承渊多年,是为数不多知道王府有地牢的人。
乍听到这句话,他怔了一下,警惕地看向四周,“王妃娘娘您小点声,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
江姝柠抽了抽嘴角。
这院子荒废许久,杂草丛生,之前还有传言这里闹鬼,下人都是躲着走的,莫说现在天都黑了,就算是白日也没人敢来。
“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