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腰带,萧承渊带她走到了铜镜前。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撞。
江姝柠脸上的妆容很淡,黛眉轻染,朱唇轻点,火红的嫁衣为她清冷精致的眉眼平添了几分妩媚,顾盼间烟波动人,似有光华流流转。
萧承渊知她样貌倾城,脑海里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她穿嫁衣时的样子。
但在这一刻,他依旧被惊艳到了。
合体的嫁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江姝柠玲珑有致的身段,手下的腰细的不盈一握,仿佛轻轻用力就会折断。
萧承渊眸色晦暗,心里不可控制地滋生出邪念。
想掐着她的腰,让她在床上摆弄成各种姿势……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寺庙的那晚。
刚开始,霸王硬上弓的确实是她。
但舒服过一次后就累了,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
过了一会儿,药效又起来了,她身体难受,要动不动地磨着他,隔靴搔痒般,挑起了他一身的火。
未纾解过一次的他憋的难受,终于忍无可忍地掐着她的腰,带她共赴巫山云雨。
想到这里,萧承渊呼吸粗重炙热。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含吻住怀里女子圆润的耳珠。
江姝柠身体一颤,下意识地
想要推开他。
但萧承渊宛若铜墙铁壁般把她困在怀里,转过她的头,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嘴。
!
江姝柠瞪大眼睛,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般,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见好就收,松开了她的唇瓣。
“你——”
江姝柠气的脸颊通红,愤愤地盯着他,想骂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男人脸皮这么厚,说他两句也是不痛不痒,下次照样敢。
萧承渊唇角微勾,剑眉上挑,挂着明晃晃的得意。
“这身衣裳很衬王妃,美色诱人,本王忍不住,抱歉。”
他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气却带着促狭和调笑,没见半点诚心。
江姝柠咬牙切齿。
被狗咬的是她,好话赖话却全让他给说尽了,她还能再怎么说?!
萧承渊仿佛没看见她的怒火,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镜子。
江姝柠敷衍地扫了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怔住了。
这……这是她?
脸颊飞霞,眼角含春,嘴唇红肿,上面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一看就知是男人刚刚疼爱过。
端庄大气的嫁衣配上她如今这副意乱情迷的神情,有种格外强烈的反差
感。
勾人于无形。
“本王是不是没有骗你?”
萧承渊从背后轻拥着她。
铜镜里的他们郎才女貌,宛若一对璧人。
江姝柠看的恍惚,明明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跳都漏了一拍,一阵悸动,但面上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倘若没有向家的事隔在他们中间,她会期待婚礼,期待以后的日子。
在向锦航回来之前,她就隐隐察觉到自己对萧承渊动心了。
那时她想,如果真的回不去就算了,留在这里,陪他白头到老应该也还不错?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几日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原主总是会入她的梦,告诉她要报仇。
江姝柠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吃了安眠药也没有效果。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
江姝柠换了嫁衣出来,萧承渊还在外面坐着没走,显然是有事和她说。
桌子上的杏仁酥不见了,她心里咯噔一声。
该不会被这狗男人发现了吧?
正巧梨儿端了两盏银耳羹进来,对她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
江姝柠松了口气。
萧承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
成拳,眼神愈发幽深晦暗。
他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道:“江婉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薛兰仍旧下落不明,皇上震怒,撤了你父亲的爵位,降为二品枢密使,手中军权与副枢密使一起管理。”
女子无论是何身份,娘家永远是自己的底气和后盾,父亲的官当然是越大越好。
但江姝柠根本不在乎这些。
江远安之前靠不住,往后她也没想靠。
从一品侯爷降为二品枢密使,才降了一品,皇帝对他也太仁慈了。
相较于江远安被贬官的事,她更好奇江婉泠凭空捏造出来的皇嗣是怎么没的。
萧承渊道:“她或许是薛兰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御林军想把她绑到城门口,引薛兰出来,去府上拿人时她不愿意,摔在了地上,当场见了红。”
御林军是皇帝的人,借他们的手流掉孩子,皇帝再怒也没有办法。
这种招数凭江婉泠的恋爱脑根本想不出来,一定是江远安给她出的主意。
也是,宠了十几年的女儿,父女感情深厚,她就算捅破了天江远安也会帮她把窟窿堵上。
看样子江远安是铁了心要留江婉泠一命。
江姝柠嗤笑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