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宸没有听到声音,扭头去看,江姝柠还站在原地未动。
看上去倒像是被吓傻了。
他冷笑一声,眼里略过几分鄙夷。
“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罢,魏子宸身形一闪。
耳边有风刮过,江姝柠眯了下眼,转动手里的银针。
魏子宸刚把剑拔出来,就感觉后脖颈被什么尖锐细小的东西刺了一下。
身上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一样,手里的剑“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瞳孔惊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姝柠。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要是死了,你也休想活着走出林隐小筑!”
江姝柠动了动嘴唇,还未出声,就听见魏子宸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长戟,长矛!”
殊不知他这一喊正中江姝柠的下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的侍卫马上就要来了,你现在给我解药,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魏子宸恶狠狠地威胁,带着煞气的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更为阴森恐怖。
他怕不是脑XX病!
怎么都难逃一死了,放过他作何?
江姝柠摸了下脖子,一脚踹到了他的后腿窝。
魏子宸浑身乏力,本就
是靠着竹子才勉勉强强地站稳,这一下直接双膝跪地。
“郡王!”
听到声音跑出来的长矛,长戟两兄弟大惊失色。
“站住!”
江姝柠捡起手里的剑,架在了魏子宸的脖子上。
怕他们听不清声音,她还特意服用了解药。
长矛,长戟两人急忙刹车。
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稍显成熟稳重的男人站了出来。
长戟抽出腰间的鞭子,疾言厉色道:“你是何人?竟敢挟持郡王,我劝你——”
江姝柠没功夫在这听他逼逼赖赖,不耐烦道:“少废话,有人帮了我的丫鬟进了后山,你们帮我找回来,我就放了你家郡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故意补了句,“今日中秋家宴,太后和皇上都来了,要是那人是个刺客,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果不其然,长戟和长矛听见后变了脸色,戒备警惕地看了眼四周。
踌躇不定之时,魏子宸吼道:“这个女人阴险狡诈,她就是在骗你们,还不快点想办法来救我!嘶——”
江姝柠握剑的手微微用力,削铁如泥的剑刃割破了魏子宸的皮肤,血珠穿成线,顺着剑身往下滴。
“我数
三个数,你们要是还不帮我找人的话,我就杀了他!”她冰冷的眼神紧盯着长矛,长戟,“一,二……”
“好!”长戟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是在说假话,“只要你答应不再伤害郡王,我们就帮你找人!”
“那是自然,我向来说话算话,但你们要是敢耍别的心眼,我死也要拉着你们郡王垫背。”
江姝柠意有所指,长矛心虚地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原本他打算假意答应,稳住这女人后找人救郡王。
但现在……
长戟拍了下他的肩膀,运起轻功,直奔后山。
“你这破剑还挺沉。”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江姝柠立刻扔了手里的剑,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泛酸的手腕。
能做的她都做了,现在只能等长矛,长戟的消息了。
前面正在举办家宴,席位上人各个身份贵重。
梨儿只是一个丫鬟,她的性命对于那些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回去喊人,冲撞了太后和皇帝就是自找罪名。
江姝柠心里祈祷着,却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她扭头一看,头皮发麻。
魏子宸双眼赤红,宛若凶猛的野兽盯上了猎物,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剥皮抽筋。
他
眼里的杀意戾气太重了,江姝柠下意识地坐远了点。
魏子宸收回目光,把剑拖到了自己身边,用袖子仔仔细细地擦去上面的灰尘。
看他珍视的表情,江姝柠猜这把剑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果然,魏子宸诡异又阴森的笑了,“这是皇上赐给我父亲的宝剑,是魏国公府的传家之宝,你随意弃之,犯的是大不敬的死罪。”
江姝柠耸了耸肩,“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看见我扔了这把剑?”
“你——”
魏子宸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阴险狡诈,手段无情的女人。
蓦地,江姝柠视线顿住了。
意识到她在看什么,魏子宸脸色又冷又从沉,慌乱地用衣袖遮挡。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夜色浓重,魏子宸又穿了一身宽松的衣服,所以江姝柠一直没发现他腹部肿胀如球,像怀了四五个月身孕的样子。
“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有什么可遮掩的。”
魏子宸怔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
她不是该和旁人一样,嘲笑他是个怪物,说他是女人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