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暧昧的搅弄声和吞咽声像是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听的人面红耳赤。
直到萧承渊的手顺着衣领探进去时,江姝柠才猛然回神。
“萧承渊,你放……放开我。”
她气息紊乱,手臂软绵绵地推搡着男人的胸膛,没有半点威慑力。
萧承渊不是好人,更不是什么圣人。
温香软玉在怀,手里的触感细腻柔软。
女人唇齿间偶尔忍不住时泄出的两声叮咛,像是春药般刺激着他。
萧承渊血气翻涌,手下的动作更是放肆轻挑,深深浅浅地拨弄着。
江姝柠尝过情欲的滋味,不能说是食髓知味,身体也不可能毫无反应。
她伏在萧承渊的肩头喘息着,脸色泛红,额头鼻子上沁出细小的汗珠。
萧承渊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俊脸紧绷着,忍的脖颈青筋暴起。
他忽然抽手,把江姝柠抱到了床上。
刚搬的新家,梨儿为了图吉利,把被褥都换成了大红色。
江姝柠衣带全开了,凌乱的不成样子,什么都遮不住。
三千青丝散开,身下的被褥更是衬的她肌肤雪白莹润,让人看了很想抚摸触碰。
萧承渊俯身,一手撑在她的耳边,一手扣着她
的腰,拇指在上面摩挲着。
第一次时他就知道,女人的腰很细,不盈一握,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
他爱不释手,又掐又捏。
江姝柠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不堪极了。
趁着萧承渊亲吻她锁骨时,她出其不意地扬起手臂。
萧承渊后背像长了眼睛似的,在半空抓住了她的手腕。
荷包早就被他扯掉了,现在她手里的银针是从哪来的?!
江姝柠紧咬着后槽牙,心里懊恼。
萧承渊沉着脸,缓了一会儿,稍稍撑起身体,额头抵着她的。
江姝柠眼睛湿润,眼角因为动情而泛红,为她平添了几分女人的风情,很是诱人。
萧承渊忍不住摩挲着那处,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就这么不愿?你明明也很想……”
眼睛和身体最是骗不了人,他早就感受到了那片润泽。
江姝柠轻笑一声,语气淡淡,“这不过是人正常的身体反应,说明不了什么,若是换一个人这样对我,说不定我也会——”
“江姝柠!”萧承渊的虎口掐住了她的下巴,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姝柠嘲弄地看着他,冷冷反问:“那摄政王殿下,你
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人有七情六欲,她并没有觉得产生欲望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但这并不能说明,她想和挑起她欲望的人睡觉。
萧承渊不爱她,但不影响睡她。
男人多薄情,可以分开性和爱。
可她做不到!
萧承渊从她身上起来,漆黑的眼睛隔了些距离一瞬不瞬地看她,像是要把她的皮肉看穿。
江姝柠脸上的刀疤还未完全恢复好,结的痂掉了,还留着几道棕褐色的痕迹。
这些痕迹,破坏了她原本倾国倾城,动人心魄的美貌。
就像是一幅名家画作,不小心被溅上了一滴墨汁,好看是好看,但有了瑕疵,看着多少有些影响观感。
萧承渊出身显赫,样貌出众。
爱慕他的女子能从摄政王府门口排出城。
肥环燕瘦,清秀妩媚,乖巧张扬……什么样儿的他没见过?
就连府上侍妾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姿色。
但不知为何,见过的那么多女子中,只有江姝柠能牵动他的心绪。
他不是沉迷女色之人,但见了她,就有些心猿意马。
从小生活的环境使然,萧承渊不得不算计筹谋,让所有事情
掌控在自己手里。
在江姝柠的事情上,他多少有些失控。
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感觉让萧承渊有些不安,找不到原因他束手无策,只能随自己放任。
萧承渊告诉自己,江姝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所以他觉得好奇,等这阵新鲜感过去就好了。
江姝柠推开他,坐在床边沉默地整理着衣服,面容清冷,心里p。
不要脸!
泼皮!
无赖!
神经病!
狗男人!
躺在床上平复的萧承渊看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她是不是后悔了。
江姝柠用手梳了下长发,转身问他,“如果我说后悔了,殿下会大发善心地放过我吗?”
萧承渊坐起身,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薄唇吐出两个字,“不会!”
江姝柠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那不就得了。”
萧承渊捻了下手指,那上面还沾着女子身上的气味。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这次是本王逾矩了,本王会给你补偿。”
补偿。
该碰的不该碰的他全碰了,和真做没差多少。
他故意玩弄着她,欣赏着她溃不成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