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树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道:“江小姐,针……针到命除?”
他没听错吧?!
江姝柠愣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哎呀了一声:“瞧我这一激动说秃噜嘴了,是针到病除。”
风树:“……”
看您这神情,您确定是之前那句说错了?
萧承渊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说:“本王看你是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吧。”
江姝柠对他眨了下眼,笑眯眯地说:“殿下,看破不说破,咱们还是好朋友!”
“……”
萧承渊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这辈子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就是和这个死女人斗嘴上功夫。
“风树,你出去!”
萧承渊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风树一脸懵逼地看了眼江姝柠,想问殿下您是不是说错人了?
但眼见着主子心情不好,他也不敢问,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小姐,殿下要休息了,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姝柠给打断了,“这是我的屋子,他要休息也该回他的窝去,凭什么我走?!”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不是殿下他……难伺候么。
风树左看右看,夹在这中间别提多为难了。
萧承渊睁
开眼睛,极为不耐烦道:“本王让你滚你没听清?!”
风树指了指自己。
萧承渊一个眼刀扫过来,他明白了。
人家是未婚夫妻,吵架那叫打情骂俏。
自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外人!
风树受伤了,出去后连门都不守了,直接去厨房找梨儿了。
萧承渊拿起桌子上的蜂蜜水,喝了两口拧着眉放下。
“你还没有和本王说凝心花究竟要如何用。”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何必留在这受气?!
江姝柠用下巴虚空点了点蜂蜜水,“你把蜂蜜水喝完我就告诉你。”
萧承渊一脸嫌弃,“太甜了。”
他素来不喜爱甜食。
江姝柠淡淡道:“蜂蜜甜口利于身。”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萧承渊回想了一下,舌尖顶着牙根,气笑了。
她这是在报那碗姜汤的仇。
还挺光明正大!
“殿下喝不喝?”
江姝柠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
“本王敢不喝吗?”
说着,萧承渊憋了一口气,把那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又连喝了两杯茶。
感觉嘴里甜腻的气味消失了,萧承渊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生硬地解释:“本王逼你喝
姜汤是为你好。”
江姝柠反问:“我让你喝蜂蜜水就是害你了?”
萧承渊:“……”
怎么办,他好像已经猜到成婚后自己在府里的地位了。
这婚还是他死皮赖脸,费尽心思算计来的……
法明秃驴,你最好祈求自己算的是准的,否则本王让人荡平白云寺!
此时,外出游历的法明方丈打了个喷嚏。
小徒弟关心道:“师父,这里天凉,您应多加衣才是。”
法明方丈朝着邺京的方向道了声佛偈,笑着摇了摇头。
心不动,则情不动。
从一开始,上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所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按理说,凝心花可以直接入药,不需要人血作为药引……现在药材不全,我没有办法配药,所以我不敢给你保证。”
萧承渊点头,“伽骨本王会让人给你送来,至于半边莲和凝心花,本王也会派人去寻。”
江姝柠眉心微皱。
据她所知,凝心花在几十年前就已绝迹,它是汁液入药,就算有人收藏的有,现在也不能用了。
他要去哪寻?
这时,梨儿在门外喊道:“殿下,小姐,可以用膳了。”
江姝柠应了一声,对萧承
渊道:“该说的都说完了,殿下可以走了。”
男人坐直身体,剑眉一挑,“不留本王吃顿午饭?”
江姝柠:?
她赶人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还是他听不懂人话?
“风树,让人把东西抬进来!”
萧承渊音落,风树推开了门,两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抬着一个红木箱走了进来。
看腰牌,是摄政王府的下人。
箱子放下后,风树就带着人下去了。
江姝柠看了眼箱子,又抬头看萧承渊。
他这又是唱的哪出?
萧承渊让她打开看看。
江姝柠疑惑又好奇地掀开箱盖,扑面而来的银光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居然是整整一箱银锭子!
萧承渊随手拿起一个放在手里掂了掂,财大气粗道:“这些银子,是本王今天中午的饭钱,够吗?”
一个银锭是五十两,横十五,竖十,高七。
算下来一共是……五万两千五百两!
这么多银子,他就吃一顿饭?!
“殿下抱着它出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