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没多久就走了,奴婢也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日她装糕点的提盒分明有问题!”
那么大,一定是藏了药锅!
红袖懊恼不已。
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
“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奴婢听您的。”
“装不知道就好”,江姝柠重新打量了几眼药锅,“现在事情败露,薛兰一定会找机会毁灭证据,我院子里有个差不多模样的药锅,你拿回来把它们两个换一下。”
“是。”
红绣把有毒的药锅藏好,跟着她回了菡萏院。
“告诉祖母,把身体养好才是头等大事,其余的事我会处理好。”
江姝柠把药锅翻出来给她,顺便嘱咐了两句。
“奴婢记住了”,红绣看她脸色不太好,想来是伤口的原因,“大小姐也是,要多多保重身体,您快回去休息吧,奴婢也要回去照顾老夫人了。”
江姝柠目送她离开,关上了院门。
唉,伺候的下人少,主子都得亲自关门。
对了,梨儿昨天被送回来后也不知怎么样了。
江姝柠纵然已经累到了极点,腿沉的像灌铅似的,但还是打算先去看看梨儿。
离门口还有段距离时,门开了
。
“小姐,您回来了!”
看见她,梨儿眼睛发亮,欣喜若狂。
“伤怎么样了?”
“红绣姑姑偷偷给奴婢请了大夫,吃了药好多了。”
梨儿脸色虽然不比之前红润,但精神头十足。
江姝柠提着的一口气松了,她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小姐!”
梨儿想把江姝柠扶起来,但她一动就牵扯到了腹部的伤,疼的她根本没办法用力,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梨儿跪在地上,急的眼泪直流。
正当她准备起身跑外面叫人时,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哭什么,你家小姐死了吗?”
梨儿哭声止住了,懵了一下,跑到院子里抬头往上看。
瓦砾上先是露出了一个头,然后是伸平的双臂。
周珩低头看着脚下,一步一步走的格外小心,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屋顶正脊上。
站稳后,他松了口气,把手里拿着的草叼在嘴里,脸上是一惯的没心没肺。
鲁国公府的小公爷怎么会在这儿?
但此刻梨儿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出声求救,“小公爷,您快帮帮我家小姐!”
周珩皱了皱眉,伸长脖子往下看了两眼。
江姝柠倒在了屋檐下,他这个
位置连片衣角都看不到。
“江姝柠怎么了?”
“小姐晕倒了,身上还很烫。”
梨儿说完,又开始哭。
周珩变了神情,唰唰跑了好几步,快到檐边才意识到这不是平地,紧急刹住了车。
他往下看了一眼。
挺高的,他不会轻功,跳下去估计得把院地砸个坑。
“别哭了!”周珩不耐烦地开口,“想救你家小姐就去给小爷搬个梯子!”
小公爷说什么?
梨儿以为耳朵进了眼里,出现幻听了。
摄政王和定王都是飞来飞去的,小公爷怎么就不走寻常路?
周珩见她傻站着不动,心烦意乱地催促:“快点,你家小姐本来就是个草包,要是再烧下去,一准儿成个傻子!”
“我家小姐才不是草包!”
梨儿气势汹汹地说完,跑去搬梯子。
江姝柠受伤失血,脸上没什么血色,但又因为高热,全身滚烫发红,看起来很是吓人。
周珩把她抱起,脸色不大好看。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鬼样子?
“大夫请了吗?”
梨儿支支吾吾。
小姐受伤的事不能外传,之前那个大夫还是摄政王府请的。
周珩暴躁的不能行,刚要骂
人,江姝柠就醒了。
她肩膀的伤口烧灼的厉害,身上又疼又难受。
不用想就知道是伤口裂开发炎了。
“梨儿,帮我把药箱拿来。”
“小姐,您要吃什么药,奴婢帮您拿。”
药箱里备了一些常用药,拆了包装放在瓷瓶里,外面贴了药名。
江姝柠哑声道:“一粒退烧药,两粒消炎药。”
梨儿把药倒在她掌心,端了杯温水喂她。
就这点儿药能管什么用!
周珩豁然起身:“我去给你请大夫!”
江姝柠喊住了他,“不用找大夫,我睡一觉就好了。”
周珩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你这几天是不是去挖人家祖坟了?”
“……”
江姝柠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身体难受的要死,嘴上依旧不饶人。
“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缺德。”
“那你总不会是在院子里养病吧?”
周珩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但他视线却紧紧地盯着江姝柠。
江姝柠含糊不清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