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还不现身一叙么?”唐缘来到了一处幽深寂静处,突然开口。
“有人想转告阁下一句话,不要贸然插手青木宗之事,你想要的一切日后自会得到。”未见人影,只有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张口?”
一道声音犹如雷霆一般,直接在来人的神魂内响起,夜空中隐有紫电激荡。
扑通一声,阴影之中有一人坠落,摔倒在地,双眼圆睁的盯着唐缘,想要说些什么,可挣扎一阵,口中仍是鲜血不断。
直至最后气绝身亡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唐缘以雷法炼入真言,取神雷荡魔破邪之威,这人毫无防备之下,竟被直接吼死,一身衍法级数的法力神通连用都未能用出。
“给唐某画大饼,你倒是很有胆子嘛。”唐缘熟练的挥手一道火光,将这人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连一丝灰烬都未留存。
……
如此又过了两日,唐缘掐准时间,御空遁去了和景秀约好的地点……却是在青木岛的南侧数十里的一处海礁。
刚到左近,唐缘发现有几人已在此处了。
他飞到近前,停下抱礼道:“李某来的迟了些。”
景秀连忙迎了上来,言笑晏晏道:“道兄哪里的话,约定的时辰还未到,是我等来的早了些。”
唐缘环视过去,此地除了他和景秀之外,还有六人,有男有女。
其中有三人身上的气息与景秀同出一源,生机盎然,显然是青木宗弟子。
另外三人则各不相同,应是和他一样被邀来助拳的散修。
景秀向他一一指着介绍道:“这三位是我在门中的师弟师妹,白啸,曲蝶,文池。”
白啸却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见唐缘望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对他一笑,露出几分憨厚之意。
曲蝶便是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前日她让人去警告唐缘一番,那人竟再也没能回转,是以此时迎过唐缘的目光,竟心有戚戚,不敢直视。
但在外人看来,就好似曲蝶因为唐缘那身的皮相,而面带羞意,春心暗投一般。
文池则是個中年道人,长着一张蜡黄脸,看上去不怎么健康。却是这几人中唯一一位周天级数的修士。
唐缘目光投去,只是微不可见的点头示意,性格好似有些沉闷。
景秀正欲再向他介绍那三位散修,却见其中一位白脸青年径直走了过来,开口道:“景秀姑娘,我等互相之间都早已熟识,只对此人还一无所知,不如先介绍介绍他吧。”
景秀眉头微皱,看向唐缘,见他点了点头,才朗声道:“这位是李玄,李道兄,亦是我玄门正修……”
话未说完,便被那人打断道:“不知这位李玄阁下出自何门,习自何人啊?”
唐缘微笑道:“山野散人,师承何处不值一提。”
那人又提高了音调:“这人连自家出身何处都不敢明说,我听闻最近总有人道法修的稀烂,只是炼得一身清光招摇撞骗,假装不凡,景秀姑娘莫不是被骗了吧。”
景秀正欲怒目斥责,却被唐缘阻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那不知李某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招摇撞骗之辈呢?”
那人闻言心中一喜,说道:“你若是能接住我一招,我项单便认可你了。”
这项单年少时曾误入过一道人的洞府,获得了其留下的传承资源了
再兼他天资尚可,一路顺风顺水修到了衍法境界。
虽然项单便属散修一流,但因着自家传承有据,他反而一直以道门嫡传自居,还颇多瞧不起散修。
景秀出身宗门世家,兼之貌美不凡,向来被他认作是自家良配。
就连那娇小可爱的曲蝶,在他的脑海中都认定成了自家禁脔。
是以项单见到景秀对唐缘另眼相看时,才会愤懑不已,再加上刚才曲蝶的表现,让他更是心态失衡。
这才一气之下出言挑衅,但他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知道唐缘能得景秀这般看重,必然是有真本事的。
不过他跳将出来,自然也自有手段。
项单修炼了一门法术唤作无量空照,平日里在身体空窍积蓄法力。
待到用时,便可一齐放出,其威力端的不凡,按他计算这一下便可让唐缘颜面大失。
按他所想,自己风轻云淡般施出一道法术,便让唐缘进退失据,难以抵挡。
如此一来,景秀哪里还会像现在一般,对唐缘刮目相看。
见唐缘点头同意,项单将身体一处空窍内积蓄了数年的法力,一股脑喷涌而出。
众人头上天空发出密集的气爆之声,唐缘身处之地的气压更是骤然增加了千倍不止。
一些处于此域的飞鸟,被瞬间压成了一股股血肉,就连其下的海域都现出了巨大的漩涡。
其余几人的神情都严肃了起来,景秀祭起一件梭形法器,刚一进入那片空域,便被压的灵光尽散,到处乱飞。
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其召回,不由得目露紧张的看向位于正中间的青年。
但唐缘面对如此重压,却是连衣角都未吹动,一层朦胧清光将所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