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曹珖拱手问道:“请问公公,这是什么?”
“曹尚书有所不知,这个叫地暖的东西,是今儿个万岁爷体恤下民难过冬,所想出来新玩意的,那图上所画的锅炉用来烧水,管道埋于屋内地下,只要水烧热了,那热气、热水顺着管道流入屋内,屋子就暖和得跟夏天一样了!”
王承恩笑指着图纸解释道,这图是他奉命所画,也是崇祯吩咐他不要提及胡云卿。
曹珖管理工部十数年,一听解释,马上就眼睛一亮,再仔细看手里的图纸,越看越称奇,最后更是捧着图纸跪伏在地:“陛下英明,竟能设计出如此精妙之物,是臣愚昧了,如若王公公所说是真,那么我京城臣民将不再惧怕这次严冬了。”
“不仅不怕,陛下还打算由工部大量制作,然后卖给京城富商百姓们,借此来充实国库呢!”
王承恩看了眼崇祯,见他点头后,才又看向旁边已经伸长脖子过来的户部尚书道:“毕大人,也过来看一下,估算下这东西的造价,一个又能赚多少钱?”
户部尚书毕自严马上过来查看,一看之下也十分震惊,心中略微思量,又跟曹珖商量一番后,得出了结论,转头对着崇祯拱手道:“陛下,经臣与曹大人商议,算上工费,此物造价预估在一两左右,至于卖价……
臣觉得,如若取暖效果真如王公公所说那般,那么我们可以先流通与京城中的商行、戏楼、客栈等人多地方推广,相信要不了一两天,就会传遍京城各地,到时候我们卖他个五两银子也无不可。”
闻言,崇祯想了一下,点头,道:“那么鼠患之事,户部能拿多少钱出来?”
毕自严脖子一缩,本想说没钱,但一想刚才那地暖崇祯还没说要交给谁卖。
一咬牙,他道:“户部能拿出一……二百两白银购置鼠药。”见崇祯脸色不好才重新改口。
二百两?
崇祯听了都忍不住冷笑起来。
他打听过了,制作一份鼠药十文,但京城鼠洞何止十数万,区区二百两银子。
那点药,怕是那些老鼠闻一下都不够。
就在这时候,一名太监,疾步走入文华殿,跪下。
“启禀陛下,厂公让奴婢过来禀报,挖出来了!”
厂公?
一听到这个词汇,文华殿内所有大臣的表情都异常了起来,哪个厂公?
崇祯却眼睛一亮,目光扫向面色骤变的众臣,冷笑道:“诸位爱卿,既然觉得鼠患不是大事,那就跟朕一起出去看看吧。”
群臣微微一愣。
但见崇祯已经迈步走出了大殿,他们也只好一个个跟了上去。
穿过长廊,崇祯一行人来到御花园。
就见园子里面,一群太监打着火把围在一个新挖出来的坑洞里面。
但他们的注意力不在那些身上,全死死地盯着为首那个满脸泥土的中年太监。
不是魏忠贤又是谁?
陛下不是答应杀了他吗?
怎么又会在这里挖洞?
难道是挖来埋自己?
众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不祥预感。
那边魏忠贤带着一众太监,全是他刚放出来的心腹手下,已经跪伏下来:“奴婢不辱圣上使命,将御花园的老鼠窝挖出来了。”
“忠贤请你,朕有劳你了。”
崇祯赶忙上前将魏忠贤扶了起来。
他走上前,亲自拿起一个火把对着坑洞里面照。
赫然就看见那最底部,待着的一大团毛茸茸物体,不是老鼠又是什么?
除了两只被打死的大灰老鼠,崇祯细细数去:“一、二、三……三十七……四十五、四十六!”
整整四十六只幼鼠,看得崇祯头皮发麻。
这老鼠真有这么多?
就算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也没想到一窝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幼鼠,而这只是御花园里的一窝罢了。
崇祯吩咐众大臣看完后,就下令焚了。
大臣们一个个站在坑洞旁头皮发麻,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老鼠。
刚才还有人信誓旦旦这天寒冷,有老鼠早冷死了,开春绝不可能闹鼠疫。
结果这边魏忠贤就带挖了一大窝出来,简直是难以置信。
陛下这次还真不是什么杞人忧天,而是真正的未雨绸缪啊!
只是他又是从哪知道的呢?
难道是魏忠贤告知的?果然这个阉贼不死,他们就难过。
只是他们又哪里知道,魏忠贤可感谢这窝老鼠了。
因为刚才一回到宫中,崇祯就对他说了,能挖出老鼠,就恢复他东厂的职位。
至于挖不出来,崇祯没说,但魏忠贤清楚,这十几米的大坑恐怕是要用来埋自己的。
“治鼠患,你们还有其它办法吗?”
崇祯看着呲呲烧死的老鼠问道。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只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了。
崇祯一看他们这窝囊的模样,顿时就来了气,怒道:“既然想不出办法,那就把朕御花园的老鼠窝都挖了吧!”
说完,他和煦的看向魏忠贤,道:“忠贤,朕现在恢复你东厂厂公的职位,你